梅杜砂的老爹和那个女人倒也实在,整日不停地在店里忙碌,对梅杜砂也没多余的责难,竟然任由她爱干啥干啥。
那把几天前已经被人预定的壶,梅杜砂终于烧出来了,但是真不得不说它实在是太丑了,那色泽和质地跟爷爷烧的壶真的是没得比。
梅杜砂颠来倒去看了好久,最后还是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爷爷啊,我这离了你,连烧壶的火候都控制不了了,看来我真不是个烧壶的料啊。”
梅杜砂又看了一会儿她拿在手里的砂壶,她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手,可是约定的日子已经到了,即使是再丑的婆娘到了出嫁的日子也得见公婆啊,再说了还有那5000块钱等着她呢!
“不知道那男生看了这个壶还愿不愿意买?千万要买啊,我这可是刚开张,可千万不能砸了。”
梅杜砂很快就用她从奶奶房间的橱柜里拉出来的缎子认真地将壶包好了,然后她一个人出了门。
买壶的那个学生模样的男生后来稍话给梅杜砂,他要求她把烧好的壶送到一个地方,梅杜砂这才不得不出门就上了去预定地点的公交。
春日里的阳光舒服,小风丝丝地吹着,就是路边开始飘的白色成团的柳絮有些让人讨厌。
梅杜砂一下公交就忙戴上了早早准备好的口罩,她一直都不喜欢柳絮飘飞的春天。
她很快就走到了那个男生要求的小公园,长这么大她一直都很少来像公园这样人多的地方,或者更确切地应该说她除了家和学校外,基本上都很少出门。
她对这梅川市的城市风貌其实也并不熟悉,虽然她现在已经高一,在这里也已经生活了马上要十六个年头了。
梅杜砂进去的小公园里除了晨练的人和带小孩出门的老人外,根本没几个年轻人。
梅杜砂朝四周看了一圈,觉得现在应该时间还早,她小心地放下手里的壶,又小心地扯下口罩,然后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开始吸起她从店里带来的豆浆。
而她说大却不大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公园入口处,但是心里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想。
呲溜——梅杜砂猛吸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豆奶,那最后一口吸得有些多,她咽下去后赶紧拍着胸口咳了几下,然后立马转过了身子。
刚才在她大口吸豆奶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她在某时曾经见过,虽然她没有说特别意外,但是她本能地不想被那人看到,别过身子的她在心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