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待验证。
他心神一转,身周围的光芒便就敛去,探手从案上拿起图鉴看了起来。一直到了人定时分,就入静室打坐去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他从定坐中醒来时,发现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他起身洗漱,照例服用了几枚丹丸,拿了一把油纸伞,便就准备出门,可就在这时,外面有敲门声响起。
张御将雨伞搁在门边,把开一门,就见一名带着斗笠,穿着雨蓑的助役站在庭前,手中捧着一个精美信匣,道:张辅教?这是学宫外来寄来的书信。
张御接了过来,又在助役递来的漆牌上签了自己的名姓,道一声谢,关上舍门,重又回到静室中坐下。
他将信匣打开一看,发现是寄信人的名字是赵相乘。信中语句不多,只说是有事与他相商,希望他这两日出来一趟,在庐安居碰个面。
不定是夭螈的事有结果了。
他寻思着这两天正好有暇,假如学宫方面允许,那就抽个空去见次面。
他一抬手,正准备将信放回信匣中时,忽然间,却是动作一顿,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想了想,又将拿书信至面前。
在反复盯着看了几遍后,他终于发现刚才的违和感出现在哪里了。
问题出在纸张和笔墨上!
赵相乘这个人的行事作风较为传统,吃穿用物全都是遵循着天夏的旧时风俗。
给朋友或者相熟的人写信,有一定讲究的,用什么样的纸就需搭配什么样的墨,有时还需搭配相应的笔体,这封信的纸墨一看就是只挑贵重的,而不讲究其余。这放在同样遵循天夏旧礼的人眼里,就有些不尊重了,赵相乘是绝不会犯这种错的。
便不提这个,面前这只信匣也着实太华美了,赵相乘所用之物虽也精致,但绝对称不上奢华,这东西看去却像是要迫不及待证明自己的价值。
而且信中就寥寥几句话,内容看似简练,可细细品读,更像是怕写多了漏底。
随着疑点的逐渐出现,他发现的破绽也越来越多。
此时他已能断定,这封信不是赵相乘送来的,只是有人托名而为。
那又会是谁呢?
能知道他与赵相乘相交,还能查到他之前住在安庐居的,又能伪造书信,直接送到学宫来,答案已是呼之欲出了。
神尉军!
他心下暗想: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