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宫里,正好回避掉这些事。
那师教知道自己就是来走个过场,结果上面早就定下来了,所以也没多问,几句话之后就草草收场。
只是在临走时,他告诉张御,按照规矩,辅教身边可以配一个助役,酬劳由他自己负责一半,宫承担另一半,若是他没有合适人选,也可以从宫的役从当中挑选。
张御送了其人离去后,回到茶室内,坐在那里静静思考问题,在又一杯茶品完之后,他才从这里出来,移步往宫给他安排的居所走去。
这一处居所位于宫偏南方向的一片小台地之上,住在附近的也多是宫的辅教,周围林荫遍布,清泉潺潺,到出是缤纷花树,气温也十分适宜。
他见这里不错,当即吩咐人手去把自己的行礼都搬过来。
在把一应杂事都是处理好后,他来到居所最上方搭着花架的天台上,拿出纸笔,描摹勾勒着入目所见的景物。
瑞光四季如春,晨光中的泰阳宫被色彩绚烂的树木鲜花所拥簇,无疑是极美的,他心中真心希望这份安宁美好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待收起炭笔时,已经临近日中了。
他没有去进午食,而是服用几枚丹丸,到静室中呼吸吐纳一会儿,顿感觉神思清明了许多,心下转念道:“现下既然我已在宫里站住了脚,前面已无阻碍,当是时候去往玄府修习新法了。
“玄府”是传授新法的所在,这处地界就位于泰阳宫之内。
在外界看来,此地很是神秘,可在宫内部,却并不是如此。
这里其实就相当于宫内的一个习专的地方,只是地位有些特殊罢了。
理论上凡是在泰阳宫的人,无论你是子还是师教,都是可以去到那里习新法。可到底能不能入门,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缘法了。
张御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笔,认真写下了一份向玄府申求习新法的拜贴。
接下来他又誊抄了两份,仔细检查过后,见没有什么问题了,便就推门而出,往专门负责此事治堂而去。
拜贴只能在每年的二月十五之前递上,如果错过,那就要等到明年了,不过现在时间还算充裕。
宫内负责处理内外事务的阁堂大多都在宫东南角上,治堂同样也落在此地,距离他的居所并不远。
因为事先看过宫的布局图,加之又亲手画过一遍,他对宫建筑的分布已算得上了解,所以很快找到了治堂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