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清打开禅房门,再没随手关上,他匆匆来到徐舒月桌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佛说: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徐舒月朝随清看去,轻轻回了一句:“佛说:世间的遇见,皆因为相欠。他欠我的,所以不能不见我。”
随清一噎,话都说不出来了。
禅房里,随风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随清,请这位女施主进来吧。”
随清:“是,主持。女施主,请!”
徐舒月进了禅房,目光落在上官孜彦那光秃秃的头上,她就怒火燃烧,“你什么意思?一直避着不见?”
随风抬眼看去,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平僧闭关念经,未得有空。再说,平僧一介出家人与女施主无话可说。”
闻言,徐舒月哼了一声,“说的比唱的好听。你我不是陌生人,不用在我面前左一句平僧,右一句平僧的。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剃了发,吃了斋菜,念了经,也不一定就是出家人了。你手上沾了多少血腥,害了多少人,这些是吃斋念经出家就可以平了的?”
“你毁了我一辈子的幸福,这能一笑而过?上官孜彦,我告诉你,没门!你永远都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徐舒月越说越生气,最后直呼随风的俗家名字。
随风一脸淡然,“阿弥陀佛!平僧早在十几年前就断了红尘,施主所说的欠,当年的上官孜彦已经结束了。如今孤随风,只是一个出家人,不欠世人。”
“呵呵!不欠世人,你还真说得出口。你那一头墨发就清算一切陈年旧事,一切恩怨情仇,血海深仇?”
徐舒月恨恨的瞪着他,“这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上官孜彦,你当年没用,一败涂地,以后,你儿子会羸。你得不到的,争不到的,他统统都可以。待到那天,我要他亲自陪我来这里,我们母子二人要高高在上,我们要坐着等你行礼。上官孜彦,你不仅是儒夫,你还自私。因为姓唐的那个女人,你不管不顾,不念那些跟随你,为你卖命的人。你真的太狠了。”
“那唐悠悠一人就抵得过那么多忠心为你的人吗?抵了过你精心布置了那么多年的心血吗?上官孜彦,我最恨你的地方,不是你无情,而是你比谁都痴情。可你的情深,你的痴,全部都放错了地方。那个女人不值得,你的深情,你的痴,在她看来,一文不值。”
“上官孜彦,有的时候,我想起这些,我其实也挺可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