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那神光便又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待那神光消失,墨赦强提的心神才松了下去,原本挺直的脊背有些微的下弯。
白唐几步抢上前去,还未说话,空中便又踏出一人,只见那人倏的降下身形,一把揽住墨赦,看了看他的样子,眉头皱的更深。
白唐叫道:“何蔚,你怎么来了?墨神怎么样?”
何蔚单手抵着墨赦的后
背,神色郑重道:“不太好,我先带回去了。”
言罢,看也不看白唐,径自带着墨赦又倏的消失。
白唐到口的质问都憋了回去,心中惶惶,愣怔的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觉得自己还是实力不够,所以在墨赦力战强敌的时候才只能躲在后面,在战后也只能眼看着他被何蔚带走,仿似自己被隔离一样。
……
与此同时,杨戬带着哮天犬隐在云端,他看着哮天衰老颓败的身影,沉默良久,终于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顺了顺它的背毛。
他道:“我明白你。”
天宫寂寥,他们相互陪伴数千年,现如今它寿元将近,却怎样都舍不得留他一人,想再多陪伴他几年。
那只瘦弱的老犬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目中是满满的眷恋,那些看透世事的淡薄疏离仿佛都不曾有。
它的主人温柔的抚摸它,说:“可你还是错了。”
为什么就错了?分明大家都在做同样的事,为什么它就错了?它不明白,也很想问,可它终归没有,因为面前这个人,它的主人,总是对的。
那个人说:“我得带你回去,接受审判。”
天上风云舒卷,一大一小的背影在逆光下格外和谐,渐行渐远。
……
那刘正邪在白唐与林樊说话时就摸索到了自家老爹,在给自家老爹和张怀德都喂了颗救命的丹药后,确保那两都不会死之后,那颗忽悠乱跳的心脏才落回胸腔。
在那神光出现时,他正将那场上躺着的人一个个摸过去,捡那还有救的给简单止血喂药,也与白唐一样,被那神光压的抬不起头。
待那神光遁去,方才抚着胸口,颤着声道:“刚才...那是神吗?”
这并不是问话,也不需要人回答。
白唐护着林樊,那人如同瓷娃娃一样,连哭都不会。
太阳渐渐升起,四周清风徐徐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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