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恨极,他盯着钱百万,一字一顿又道:“我不是杀人犯!”
那钱百万高声叫道:“坏胚就是坏坯,你十年前杀了自己兄弟,十年后还想杀我!你还不是杀人犯?!”说着就掏出手机,嘴里嘟嘟囔囔道:“老子是守法公民,我叫警察来收拾你,老子要你死在监狱里,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那人冷笑,道:“我就该杀了你!渣滓!”要不是自己心有底线,就不会只是轻度报复,废了他一条腿,就凭他对自己做的事,他就该死!
白唐看了看那杨佑嘉,只见他样貌憔悴,身形狼狈,不过瞧那面相实在不像大奸大恶之人,倒是那钱百万,在他那里实在是好感度不足。
白唐不是什么烂好人,但不知怎的,就被那一句“我不是杀人犯”触动了心神,这种被人冤屈又无处可诉的绝望,他曾有体会。
想了想,白唐道:“你说自己不是杀人犯?不想去牢里待一辈子吧?说说,说清楚了我给你一次机会!”
白唐说的笃定,若这杨佑嘉真的是被这钱百万迫害的,别的不敢说,他一定保证这人从这里完整的走出去,至于钱百万,就他怕鬼怕成那个鬼样子,随便吓一吓就能过去了,完全不足为虑。
那杨佑嘉尚未出声,钱百万却已经叫出来,道:“白老弟!不能……”
话至中途,徒然消声。
在那一瞬,杨佑嘉猛地转头看向钱百万,那钱百万只觉他的眼神里似有绵绵密密的毒针,扎的他心里发慌,不自觉就闭了嘴,连手中的电话都没顾得上拨出去。
杨佑嘉这才收回眼神,定定看向白唐,他不怕死,却再也不想去监狱里了。在方才那刻,假如那钱百万再多说一句,他就再顾不得什么,怕是能当场将他撕碎。
那杨佑嘉明显不是个爱解释的人,盯着白唐看了半晌,才开口道:“真的?”
眼下既然被捉住,那也没什么好说,自己比别人弱,就算被当场杀了也是理所应当,现在对方愿意给他机会,自然是要搏一搏的。
白唐笑道:“那当然。”
那杨佑嘉眼睛低垂着,喉头滚动了一下,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说,却最终都归于寥寥几个字,艰难道:“我没有杀人。”
这句话仿佛费尽了他全身力气,他突然剧烈喘息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心里,无论如何,那些年吞咽的苦果都没法像一个陌生的人吐出来。
说出来,便是博取同情,他想要自由,却接受不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