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阿彦缩在一栋郊外的小房子内,这房子是普通的白墙红门,里面却放了许多精美的木制家具,似乎主人对这种木制家具情有独钟,这房子内隔了三间卧室,此刻阿彦就选了其中一件,身上还裹着那件军绿色的大衣,整个人疯魔一般俯首桌上,面前摆了一大堆的纸,地毯上也扔了许多纸团,全都是一个人的半成品画像。
阿彦提笔在纸上认真描画,先是轮廓、头发、鼻子、嘴巴.....眼睛,可那眼睛无论如何都画不上去,似有什么神秘力量挡着笔,每至此处,就画不下去。
阿彦看着又一张纸废在自己手上,不能置信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画不出来?怎么可能画不出来,不可能的....”
此刻他双眼通红,面色惨白,神色近乎疯狂,整个人如同披着人皮的妖鬼,纤瘦而暴戾。眼见那张人像仍功败垂成,阿彦扭曲着脸,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在自己胳膊上划拉一刀,殷红的鲜血汨汨而下,阿彦如获至宝,将那血尽数滴在面前铺开的颜料里,将那伤口草草用宾馆里的毛巾裹紧。阿彦将眼前的画团成一团扔掉,又拿过一张崭新的宣纸,开始作画。
又一次在画眼睛的时候失败,阿彦猛的弯下腰,痛不欲生一般大声喘息着,喉咙里发出野兽似的哀嚎,就好像被人捏住了心脏抓揉一样,“为什么,不是说用血做引就能招生人魂吗?怎么不行,为什么不行......”
冥冥中似有人低声说着什么,阿彦黯淡的眼睛倏然明亮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来,侧耳倾听那声音,良久,才“呵呵”的笑,口里一个劲的道:“好啊,好啊,我愿意,我把我自己给你,自愿给你。”
那灯光照不到的黑暗里似有影子蜷缩,用一双淡漠的眼注视着这个疯狂的年轻人,良久才悄无声息的隐去了。
阿彦应承了那人的什么事后,身体仿似瞬间涌满了力气,重新铺开宣纸,一笔一笔,从头描画,那个人的轮廓又开始清晰,头发、鼻子、嘴巴、眉毛....阿彦的手终于忍不住颤抖,眼睛,就要画到眼睛了,这次那无形的力量屏障仿似被一把尖刀扎穿,那支饱蘸了混血颜料的笔终于轻飘飘的落下了.....
白唐还在墨赦的面包车上疯狂的吐槽他的车技,林樊也坐在后座胆战心惊,想是从来没做过这么彪悍的车,也没见过这么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司机。
车外的景色根本看不清,在极高的车速下都扭曲成了一条条或粗或细的各色线条。这辆车行驶在A市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