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华山到底也是玉虚一脉,将我困于此处,真不怕昆仑追究?”
明净屋舍之中,解崖子看着走进来的老道士,深吸了一口气,试探着说道。
道隐子根本不为所动,他道:“不用拿昆仑的名头来说是了,贫道奉劝师弟一句,你若知道什么,便说出来,否则等贫道亲自动手,将那记忆抽取出来,一样也能得到答案,只是如此一来,怕是要损你道心!”
解崖子一听,脸色就是一沉,继而想到这老道之前显露出的深不可测,勉强定下心思,露出苦笑,道:“师兄,师弟我是奉命而来,实在是身不由己。”
道隐子淡淡问道:“你是来作甚的?”
解崖子心中一动,便道:“既然师兄说到这个,那师弟我也有一问,那陈方庆……”
道隐子打断道:“他如今拜在贫道门下,道号扶摇子。”
“好,扶摇子,”解崖子从善如流,“就说你这徒弟,该是入门没几日吧?修行的也不是太华山的功法,更是邪门……”
道隐子就道:“扶摇子是带艺投师,有些根底是正常的。”
“行!带艺投师!”解崖子点点头,依旧从善如流,“但他这一入门,就能力敌两长生,根本说不通!师兄也该是看到了,为何当时不出手?便是不出手,也该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他说着说着,眼睛里还流露出一点忧色。
“扶摇子为何能抗衡你与那博鹏子,贫道本就明白,便是元留子师兄,也能明白,”道隐子摇摇头,看着对方,“倒是你与博鹏子,怎的一言不说就直接出手?最后更生杀心!贫道看在八宗之令的份上,才破例准许令你等入山,你等却借此肆意妄为,到底是有什么依仗?存着什么心思?”
解崖子听本想分辨一两句,心想自己最初,只是想要擒拿,是那博鹏子不由分说就下杀手,可他被老道士看着,心底诸多念头忽的烟消云散,最后更是莫名的生出一点惊恐,整个心神都动摇起来。
“我……我本无意伤他性命,只想着要擒拿,最后是被他伤了面皮,恼怒之下,又……又怕他真个有了成就,会坏了大局。”
一句话说完,解崖子猛然惊醒!
“你……师兄何以要损我道心!”
“没有搜魂,已是贫道顾念同源之情了!”道隐子眯起眼睛,眼底闪过怒色,“见人潜力不菲,觉得是日后威胁,便妄动杀念,邪门外道都不见得如此极端,莫非昆仑如今,都成了这副模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