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虹贴近陈凡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道：“你跟张少什么关系啊？”
陈凡道：“上午刚认识的朋友。”
甲板上有不少人的目光向这边飘来，其中带着鄙视之意，仿佛“送外卖”这三个字出现在顶级豪华游轮上，就是一种耻辱，八竿子打不着、无论如何都沾不上边的事物。
陈凡倒是非常洒脱，他微微一笑，脸上没有丝毫害臊，心正意诚道：“对啊，我以前就是送外卖的。”
米月虹脸上升起一丝勉强的笑意，她扶了扶额头道：“呃，帅哥。我刚刚喝了点酒，现在有点晕，先去里面休息，待会儿再一起玩。”
米月虹继续打探道：“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张少可是圈子里的大人物，没道理陈凡不认识他啊！
陈凡如实说道：“我以前就是个送外卖的。”
“送外卖的！”米月虹声音陡然提高了两分，震惊地看着陈凡。
从陈凡一些细微的表情中，比如说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而且眉毛也没有轻微地颤抖。
毫无疑问疑问陈凡没有撒谎，米月虹大学本科专业就是心理学，所以她除了火辣的极品身材外，还有一项过人的天赋：看人。她看人向来很准，可以通过一个人细微的举动，来判断他的身份地位，这也是她能够迅速傍上大佬，在演艺圈中初露头角的原因之一。
秦磊上来拍了拍陈凡的肩膀道：“这大波妹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一支舞不是还没跳完嘛！”
陈凡见她的态度冷淡下来，便客气道：“那你先去吧，非常开心能和你跳这支舞。”
米月虹连话都懒得回，只是点了点头，快步走进了内舱，实在太丢人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她好歹是电影的女三号，今天居然跟一个送外卖的跳了支舞，如果传出去绝对会被其他女明星笑掉大牙。
她一向自诩有识人之明，没想到今天却罕见地看走眼了。
有一种宠辱不惊之感，说起话来也是云淡风轻。
仿佛米月虹对他的恭维，他淡然一笑，对他的不屑，他也是淡然一笑，这就是心态发生的转变。没有了之前暴富的浮躁，比如米月虹看不起他，他就用金钱去倒逼人家上床之类的。
豪华游轮慢慢驶进公海，尾翼掀起巨大的水浪花，海风轻拂，灯塔慢慢远去。
陈凡心情平静道：“没什么，可能有点累了。”他心里清楚米月虹看不起他之前送外卖的身份。
一个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