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记忆,向陈金花张英雄在内的村里人打听,都是一个说法,那就是小孩子发生了意外。
说明当时知情的人极少,也没有传出去,可能知道真相的,只有孩子的家人。
不过,意外也分很多种,有的可以是人为的。
黄单抓抓脖子,在农村里,要是媳妇生了个儿子,婆婆就是再不待见那个媳妇儿,也不会对孙子做什么。
因为有个说法,叫隔代亲。
这么推论下去,假设孩子的死跟李大贵有关,那作为一个母亲,吴翠玲就有最大的杀|人动机。
黄单踢踢脚边的土渣子,他的任务就是查出杀手,至于王月梅是谁弄死的,又是怎么设计瞒过所有人,把尸|体塞进鸡窝里的,这些都不在他的任务当中。
屋里的哭声停了会儿,又开始了,看吴翠玲那架势,是要提前给王月梅哭丧。
黄单搓搓胳膊,回去见男人拿了一包没拆的七喜,就立刻抓到自己手里,“哥,别再抽了。”
李根的下颚线条绷紧,“给我。”
黄单说,“你已经抽一晚上了,再抽下去,嗓子就会废掉,明天话都说不出来。”
李根抬眼,眸色凌厉,“我再说一遍,把烟给我!”
黄单说,“不给。”
李根的长臂挥过去。
黄单本能的用手挡住头。
李根的呼吸一顿,眼底的戾气和血色消失,“别怕,哥不是要打你,冬天,听话,把烟给哥。”
黄单说,“哥,你答应过我的。”
李根重重的抹把脸,他的手垂下来,紧握成拳头又松开,“是,哥说过的,以后会少抽烟,可是现在哥的心里难受。”
黄单担忧的看着男人。
李根后仰一些,头磕在墙壁上,“别担心,哥没事,就是有些难受,真的。”
他的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声,指尖轻微发抖,眼眶渐渐赤红,“哥没妈了,冬天,哥没有妈了。”
黄单拍拍男人的后背,他没有经历过亲人离世的感觉,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也没办法在短时间里想出合适的言语来缓解男人的悲痛。
想来也缓解不了,只能靠时间来慢慢吞噬。
李根把脸埋在青年的脖颈里。
黄单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淌过皮|肤,一滴两滴,越来越多,他的心里有点堵,“哥,你别哭。”
李根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