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大半夜的将这些商贾赶出府邸挨冻吧?
在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宴堂内展开了新一轮的灌酒,以张纯为首的卫士们频繁劝酒,酒量不怎么好的商贾,直接就被灌倒在地,被乡侯府上的宾客抬到了客房歇息——反正都睡醉了,几个人挤一张榻上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而此时,赵虞亦感觉困意阵阵袭上心头,便带着静女准备返回自己的屋子歇息,反正接下来的事,自有大管事曹举与卫长张纯二人,实在不行,他老爹鲁阳乡侯还强撑着呢。
瞧见赵虞带着一名贴身侍女离席,叶县商贾立刻就意识到这位二公子怕是要离宴歇息去了,他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眼四周尚在喝酒欢庆的众商贾,不动声色地赶了上去。
可没想到,就当他借如厕名义要跨出宴堂门槛,准备追上那位二公子时,他忽然发现有一人几乎与他并肩跨过了门褴。
转头一瞧,这人魏普倒也并不陌生,也是他叶县的商贾,吕匡。
平心而论,魏普是做酒米生意的,而吕匡则主要是贩卖竹木制物的,彼此谈不上同行的冤家,因此以往关系倒也不错。
不过此刻待他二人四目交接时,双方都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使得氛围有些僵硬。
“吕兄……呵呵,吕兄哪里去?”
“呵呵,魏兄又哪里去?”
“哦,我就是找地方如厕。”
“哈哈,我也是。”
“……”
“……”
对视一眼,二人干干地假笑两声,一前一后朝着赵虞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待等二人临近东院时,他们撞见了一名乡侯府的下仆,这下仆惊讶地问道:“两位尊客哪里去?”
魏普、吕匡二人依旧借口找地方如厕,见此,那名下仆便笑着说道:“两位走错了,前面乃是东院,是我家二位公子的住处,两位若是要找茅房的话,请跟我来。”
眼瞅着这名忽然冒出来坏事的下仆就要领着他们去找茅房,魏普与吕匡对视一眼,都有些安耐不住了。
“魏兄……其实是来单独见二公子的吧?”
“呵呵呵,吕兄不也是么?”
“不不不,在下只是为了向二公子致歉……魏兄呢?”
“……”魏普皱了皱眉头,在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吕匡后,试探道:“我寻二公子,自然是有……要事,至于何事,恕魏某眼下不能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