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大人通敌的罪名,使他在晋国无有容身之地……”
见公羊先生面色严肃,老爷子点点头,岔开了话题:“先生就是那时候离开了江陵?”
“是的。”
公羊先生点点头,说道:“叛军攻破城池时,在下与县民北奔出逃,先是在宛南落脚,没想到没过几年,叛军又攻入宛南,我只好收拾行囊继续北逃……”
“那先生怎么会到我家呢?”赵寅好奇问道。
公羊先生微微一笑,说道:“因为乡侯仁厚,不以为我卑贱。”
虽然他只说了短短一句话,但赵虞却听得出来,这位公羊先生与他父亲鲁阳乡侯,肯定曾经发生过什么故事。
但既然公羊先生不肯细说,大概是觉得有些尴尬吧,毕竟当时这位饱读诗书的老先生,可是刚刚从宛北逃亡到鲁阳,想来当时是有些狼狈的。
说来也奇怪,倘若换做以往,周老爷子听到有人称赞他女婿,想来是会说些什么,但这次他罕见地没有反驳公羊先生,只是捋捋胡须淡淡说道:“哼,他也就是品德尚可,否则老夫岂会容忍将女儿下嫁……”
显然,他口中的‘他’,指的是他女婿鲁阳乡侯。
听到老爷子口中‘下嫁’二字,鲁阳乡侯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
我赵氏怎么说也是食两千户的乡侯……下嫁?
他嘴里嘀咕了一句。
而就在这时,忽然他整个人激灵了一下,惊得正与他说话的岳母周张氏不解地问道:“公瑜,怎么了?”
从旁,周氏亦笑眯眯地关切道:“夫君,你怎么了?”
看了眼一脸温柔的周氏,鲁阳乡侯稍稍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腰际,微微摇了摇头。
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周张氏白了一眼女儿,责怪道:“儿啊,不可欺负公瑜老实。……小孩子看着呢?”
周氏转头看了一眼,旋即便发现挨着她坐的静女,正好奇地瞄着她的手。
“嘻。”
可能是在父母双亲面前,纵使已有了两个十岁大的儿子,周氏仿佛依旧是小女人心性。
这边岳母跟女婿、女儿聊着,那边,老爷子则继续与公羊先生闲聊着,向他两个外孙的状况,说白了,其实他就是想知道公羊先生对二子的评价。
当评价赵寅的时候,公羊先生的脸上掩饰不住的满意,直到说到二子赵虞的时候,这位老先生就有些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