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虞这才恍然大悟,他此时终于明白方才那位外祖为何会那样问他。
此时,鲁阳乡侯走了过来,拱手说道:“母亲,外面天寒地冻的,咱们到府里再说吧?”
“好好。”周张氏低头看着兄弟俩,连声说好。
就在一行人进府的时候,鲁阳乡侯拉住了儿子赵虞的衣袖,微微弯腰压低声音说道:“不是叫你机灵点么?”
“……”
赵虞顿时无语。
不可否认,二老是他的外祖与外婆,且看起来也蛮慈祥的,可架不住他对二老毫无印象,完全就是陌生人,哪能亲近地起来?
更别说那位外祖板着脸,比他父亲鲁阳乡侯还要严肃的样子。
完全亲近不起来啊!
片刻后,一行人来到了北屋的正堂,鲁阳乡侯将老爷子与老夫人请到主位,自己跟周氏、跟两个儿子坐在侧位。
待府上的侍女奉上茶水后,周张氏和蔼可亲地对鲁阳乡侯说道:“公瑜,这一次叨扰了。”
“母亲说得哪里话。”鲁阳乡侯恭敬地说道:“二老愿意来小婿府上,小婿高兴还来不及呢。”
“哼!”周老爷子那边又开始了。
立刻,周张氏便转头狠狠瞪了一眼老伴。
清楚看到这一幕的赵虞略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隐隐感觉,他似乎从外祖与外婆的相处方式中,看到了他爹跟他娘的影子……或者应该反过来?
此时,周张氏瞪罢了老头子,笑着对女婿与女儿说道:“老身啊,早就想来鲁阳了,你们也知道,世积、承德两兄弟常年不在家中,家中着实冷清地很,有好几次我跟老头子说,要不咱们到鲁阳看看女婿跟女儿,还能顺便看看两个外孙,死老头子就是倔,明明想来……”
“胡说八道!”
周老爷子冷冷打断道。
周张氏瞥见一眼老伴,拆台道:“不是么?那日咱家女儿刚说请咱们来鲁阳,当晚你就偷偷把行礼收拾好了,还藏在柜子里以为我看不到……”
“谁说的?”
周老爷子梗着脖子辩解道:“我本不想来,我准备去拜访我一个好友……”
“跟你谈得来的几个至交,据我所知不是卧病在榻就是早已入土,你拜访谁去?……还每日站在屋外看天气……”
“我只是在锻炼筋骨。”周老爷子沉着脸辩解道。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