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孔俭挑拨离间,笑着说道:“孔大人,你说归说,莫要凡事都牵扯到王将军,彭某虽然与你一道来,也确实希望能借得一笔钱粮,但……”他摇了摇头,再次重申了一遍:“莫要凡事都牵扯到王将军。”
听到这话,刘緈与鲁阳乡侯等人心中了然:看来王尚德的人,不是不清楚孔俭的歹意,不过他们只在乎能否从鲁阳弄到钱粮,根本不在乎孔俭与鲁阳县的恩恩怨怨。
不得不说,这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王尚德并未表明立场要相助孔俭。
而对于彭勇的这番说辞,孔俭虽心中气愤却也不敢表露,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
看他那恭顺的模样,赵虞冷笑着讥讽道:“果真是忠心而恭顺的家犬。”
屋内众人闻言皆笑了几声,就连彭勇亦借喝茶的动作掩饰了一下嘴角的莫名笑意,试图不让众人瞧见。
看得出来,这彭勇也未必看得起孔俭。
“伶牙俐齿的小儿……今日姑且不与你一般见识。”
孔俭恨恨地瞪了一眼赵虞,旋即深深吸了口气,目视着刘緈与鲁阳乡侯沉声说道:“刘县令,赵乡侯,就方才孔某所言,你鲁阳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请告知孔某,孔某好回禀王将军。”
听到这话,那彭勇亦转头看了过来,他不在乎孔俭与刘緈、鲁阳乡侯几人的恩怨,也不想插手干涉,但此刻孔俭所提及的钱粮一事,他还是颇为在意的。
说起来,这孔俭也确实聪明狡猾,他见说不过伶牙俐齿的赵虞,又不想跟一介孩童争地面红耳赤,索性就重提来意,借王尚德的名来压迫刘緈、鲁阳乡侯等人。
前几日在回到鲁阳县时,他便已经仔细打探过,知道鲁阳县囤积着一批钱粮用于对境内难民的赈济,倘若今日刘緈、鲁阳乡侯二人在他的胁迫下被迫答应,那么鲁阳县无力以工代赈,自然而然会再次出现难民的暴动。
介时,他还能顺便向朝廷弹劾刘緈,给后者扣一个治民不力的罪名。
而倘若刘緈与鲁阳乡侯不肯向王尚德缴纳钱粮,那就更好了,孔俭最近几日见过那王尚德,很清楚王尚德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倘若鲁阳县胆敢拒绝那位王将军,那才是大祸临头!
总而言之,无论刘緈与鲁阳乡侯答不答应,那孔俭都有把握对付二人。
『……介时再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小畜生。』
瞥了一眼站立在旁的赵虞,孔俭眼眸中闪过几分阴狠。
而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