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作业的难民,既要监督他们不得偷懒,又要警惕他们彼此间发生摩擦,就像方才那样实在是没有余力去辨认那些人卖力作业,哪些人又是在偷懒。”
顿了顿,他补充解释道:“像二公子方才所见的那户田姓人家,我前几日在这边监工时也注意到了,甚至我还关注过,得知其父叫做田和,长子叫做田敦次子名为田犁,较年长的妇人乃是田妻,即兄弟俩的母亲,较年轻的女子乃是长媳,刚刚嫁给田敦才过半年余但话说回来,我虽注意到他们这一户,却难以关注其他。之前我也像二公子所说的那样,想给他们那一户额外加些吃食,鼓励这些难民卖力作业,但负责这个工点的郑乡长却制止了我哦,郑乡长即这边郑乡的乡长,他对我说,倘若我额外给予那户人家吃食,非但违背了刘县令与乡侯制定的规矩,还会引起其余难民的不满,相信到时候会有许多难民跳出来发难,说他们也卖力作业为何不能得到赏赐,倘若是我额外关注的几人,我还能有所分辨,但倘若我先前不曾关注到,我便无法分辨,在这种情况下,我到底给还是不给?倘若给予那些人额外的吃食,或许其中就有偷懒的奸徒混在其中,这岂不是助涨了这些人谎报作业的邪风?是故,工点一律不额外发放吃食。”
“原来如此。”
赵虞释然地点了点头,经仔细考虑,他认为刘县令与他爹鲁阳乡侯,包括郑乡这边的乡长,这几位的考量都是正确的。
但话说回来,似这种粗放式的作业管理模式,还是让赵虞觉得难以接受,他更倾向于“多劳多得”“不劳者不得食”的原则。
但问题就像张季所说的,县衙方面委派的管理人手实在不足。
“这边有多少人?我是说管理这些难民的。”他问张季与郑罗道。
张季与郑罗对视一眼,旋即张季出言解释道:“有咱们府上的卫士十人,主要是直接监管这些难民;还有县城的县卒十人,五人负责看管郑乡的几处粮仓,偶尔协助我等监管难民;还有郑乡委派的青壮二十人,主要指挥这些那些难民作业,合计约四十来个人。其余还有负责运送米粮的,由于是县城直接派人,不算在其中;另,每日烧饭煮粥,皆是由郑乡的乡妇负责,亦不算在其中。”
“这边有多少难民?”赵虞问道。
张季想了想回答道:“我与马成还在这边时,就有不下五六百人,此刻大概只多不少吧。”
赵虞闻言皱了皱眉,旋即又问道:“此地可有从汝阳阳人等汝水诸县派来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