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亦是如此,鲁阳乡侯虽有些阻止,但也挡不住那般众多的难民,只能退而求其次,派府里的仆从与护卫去守卫田地间的谷仓,最起码将谷仓内堆积的陈粮保住。
至于田地里的那些谷麦,鲁阳乡侯也就只能选择放弃。
好在他乡侯府有“食两千户”的殊荣,就算损失当年自家田地里的作物,倒也不算是太严重的事,但此事若放大至整个鲁阳县,鲁阳县今年着实是损失惨重,别说朝廷制定的税收,恐怕就是交给鲁阳乡侯府的两千户食禄,也未必能够凑足。
可问题是,赵虞今早才将这招办法告诉鲁阳乡侯,鲁阳乡侯也没办法啊。
端着酒碗犹豫了半晌,鲁阳乡侯将酒碗放下,神情有些纠结地对刘緈说道:“刘公,实不相瞒,其实想到这招‘威逼诸县’的,并非是小侯,而是小侯家中的幼子。”
刘緈正给鲁阳乡侯倒酒,闻言顿时一愣:“据刘某所知,乡侯膝下有二子,然而都仅有十岁左右……”
“嗯。”鲁阳乡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见此,刘緈的脸上浮现浓烈的惊讶,难以置信地问道:“乡侯,你是说,想出这招计策的,竟是一个十岁的孩童?”
鲁阳乡侯点点头,说道:“这些日子,小侯亦为筹集钱粮一事而困扰,但却不得其法,直到昨日,我幼子赵虞对我提出,让我与刘公商议,看能否凑些钱粮,让那些难民以工换食……”
“诶?”
刘緈的双目再次睁大:“这不就是乡侯你当初想出的办法么?令公子连这招也想到了?”
说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好奇问道:“等等,乡侯所说的幼子,可是前些日子不慎在乡侯府上的一棵树上摔下,导致失去以往记忆的那位公子?”
“唔?”
鲁阳乡侯微微一愣,皱眉问道:“刘公,你怎么知道?”
“乡侯且莫误会。”刘緈笑着解释道:“是城内一个姓孙的神婆所言,这几日,那老婆子逢人就说,就连乡侯你也知晓她的名气,请她到乡侯府为公子驱邪……”
鲁阳乡侯闻言双眉皱起,显得很是不悦。
明明他已支付那名神婆丰厚的酬礼,且特地叮嘱对方莫要将此事外传,没想到那老婆子的嘴巴如此不严,竟拿这件事来增长名气,实在可恶!
见鲁阳乡侯面有怒意,刘緈宽慰道:“乡侯息怒,回头刘某叫人警告那老婆子一番,叫她休要再胡言乱语就是……相比之下,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