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丝,挟上金黄的蛋丝,加上蒜末葱白,最后再洒上一点用小火炒透的浒苔,小心翼翼地把它卷起来。今夏满足地叹息着,把一头一尾都封上口,正待咬下去……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自自然然,大大方方地把她刚卷好的春饼拿过去。
“……”今夏瞠目。
陆绎正在端详卷饼,皱了皱眉头:“看着全是萝卜,这样也能吃?”
“当然,好吃着呢,您尝尝!”她热情地催促。
他试着咬了一口,细细嚼了嚼,又皱了皱眉头:“味道有点怪。”
今夏托腮看着他嚼,想了想道:“是不是浒苔的味道,您吃不惯?”她把盛浒苔的碟子,递到陆绎鼻子底下。
才闻了一下,陆绎就皱起眉头:“就是这个。”
“您瞧,您这就不懂行了吧,这浒苔可是春饼的点睛之笔,不过可能这是南边人的习惯,所以您大概一时吃不惯。”今夏自己拿了张薄饼,往上挟菜。
“南边人的习惯?”
“是啊,头儿小时候在福建住过好些年,所以大杨做菜也随南边人口味,他们也不管这个叫春饼,而是叫润饼。”今夏道,“等习惯了这味儿,就能觉出好儿来。”
陆绎垂目,暗自思量:下江南之前,他看过杨程万的卷宗,记得他分明是江西人,怎得小时候会在福建住过好些年?
“您再吃一口试试。”今夏快手快脚地包好自己的润饼,咬了一大口,鼓励地看着陆绎。
看她吃得香甜,陆绎便又吃了口润饼,颦眉道:“萝卜味太重,我还是吃不惯。”
“您也太挑嘴了。”今夏不满地侧眼看他,“您这样的,小时候肯定不招人疼。”
陆绎挑眉,好笑道:“莫非,你小时候特招人疼?”
“那当然了!我不挑嘴,有什么吃什么,长辈就喜欢好养活的。”今夏颇有些得意,“我娘说,她到堂里挑人的时候,一帮孩子正好在吃饭,我吃得最欢,她一眼就瞧中我了。”
“堂里?……你是被收养的。”陆绎有点愕然。
今夏点点头,又咬了一大口润饼。
“你多大时被收养的?”
“我也不知晓,我娘说我那会儿正换门牙,大概是五、六岁模样。”
“五、六岁,你该记得些事才对。”陆绎眉头皱起,“你是被拐子拐卖的?原来家住何处……”
“等等、等等……”今夏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