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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除了新郎新娘所有人都是手忙脚乱的,整个场面热闹又喜庆,阮眠从孟星阑那里得知梁熠然最后敲定的伴郎团除了陈屹和沈渝,还有临时回国的江让。
“他也是昨晚才到的。”
孟星阑坐在那儿,化妆师在给她盘发,“还好之前给他留了套伴郎服。”
说罢,她又感慨了句,“我们六个人这次总算凑齐了一回,真是不容易。”
阮眠笑了笑,“是啊。”
后来时间差不多,梁熠然带着人过来接亲,大家好像都约定俗成没有怎么为难他和伴郎,只有在找婚鞋的时候让他们多费了点心思。
周围笑着哄着,阮眠转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陈屹,他今天是很少见的西装革履,眉眼周正,神情里带了几分笑意,看起来沉稳而持重。
他大概是注意到什么,偏头看了过来,阮眠及时收回了视线,一转眼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江让。
他和陈屹是同样的穿着打扮,几年的时间已然将当初那个肆意潇洒的少年棱角磨平,成了如今这般的温润沉着。
阮眠想到过去的很多事情,垂眸叹了声气。
没一会,沈渝在天花板的夹层里找到了婚鞋,新郎抱得美人归,一行人拥着往外走。
婚宴定在临川阁,按照习俗得先去新郎家给公婆敬完茶再过去,梁熠然抱着孟星阑走在前头,伴郎伴娘和亲朋好友跟在后面。
阮眠和傅广思走在人群里,猝不及防被沈渝拍了下肩膀,“阮眠,等会到楼下,你跟班长坐我们的车走吧。”
她回过头说好,恰好这时候,陈屹和江让从屋里出来,见状,两个男人全都收了话茬抬眸看了过来。
视线无可避免地碰撞,一时间心思各异谁也没说话,不知所以的傅广思率先打破沉默,问起他们的近况。
气氛瞬间回到了老友相逢时的融洽与和谐,等电梯上来,沈渝催着他们走了进去。
后来一直到婚宴现场阮眠都没和江让说上话,直到婚礼正式开始之后,她被上来抢捧花的人挤到了江让旁边。
周围闹哄哄的都是声音,两个人沉默着站了会,江让低头看着脚边的气球,轻声道:“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
阮眠笑了笑,“你呢,在国外怎么样?”
“我也差不多,就是忙了点。”
台上大约是有人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