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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屹准备出国的消息很快就在小范围内传开了,阮眠这才知道和他走得较近的三个男生原来全是知情人。
一次阮眠陪孟星阑去文科班找梁熠然的时候,孟星阑聊到这件事,还有些诧异,“陈屹不是在准备竞赛吗?
怎么现在又要出国了?”
“他申请的学校需要这个奖项加分。”
梁熠然靠着栏杆,抬手掐了下孟星阑的脸,“你干吗对他这么关心?”
孟星阑搡开他的手,皱着眉拱了拱鼻子,“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嘛。”
梁熠然笑:“出国留学的事情他早就开始准备了,我以为你和他一个班应该也会知道的。”
“我和他又不熟。”
说完,孟星阑拐了拐阮眠的胳膊,试图为自己证明清白,“不信你问阮眠。”
梁熠然的视线顺势看向站在一旁的女生,他对阮眠了解不多,只限于孟星阑的好朋友和一个比陈屹还厉害的理科学霸。
这会,他看着明显刚回过神的人,彼此对上目光时,颔首笑了下,又和孟星阑说:“我还有事,晚上等我一起回家。”
孟星阑撇了下嘴角,“行吧,那你先去忙。”
他又和阮眠点头示意,擦肩而过的瞬间,抬手了下孟星阑的脑袋,将她精心夹了半个小时的刘海拨弄成一团。
孟星阑直接炸毛,朝着他的背影吼了声:“梁熠然!你有病啊!”
男生脚步未停,身影笔直修长,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晚风拂面,吹不散他眼里的温柔笑意。
还站在文(1)教室门口的孟星阑边骂边从外套口袋里摸出小镜子,动手理着自己的刘海。
阮眠站在暮色里,在来来往往的人影中终于醒悟,她所费尽心思的努力和追逐,是别人永远也看不见的无用功。
没有人会为她停留,将她无处可放的少女心事怀揣,而后再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他的世界里。
她有的只是在满腔暗恋付诸东流之后剩下的心酸和难过。
那段时间,阮眠过得很不好,白天的若无其事到了夜晚会被放大无数倍,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扎在心上,泛起阵阵叫人难以忍受的酸疼。
十月底竞赛班进入加强化训练,阮眠几乎成天泡在试卷堆里,试图用这样的方法去盖过那些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也是因为这样高强度的学习,她在竞赛班的成绩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