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执拗道:“我不要,就现在去。”
她鲜少蛮不讲理。一个总是成熟理智的人,犯起这种小孩子的毛病,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反而更多的是心疼。
反正唐若遥是立即停了下来,她拉着秦意浓和她一块坐起来,牵了牵弄乱的衣领,温柔道:“知道浴室在哪里吗?”
秦意浓很干脆地摇头:“不知道。”
她看都没看一眼就说不知道,唐若遥狐疑了一瞬,还没来得及抓住什么,秦意浓道:“看不清。”
唐若遥马上把上一个问题抛之脑后,连忙问道:“什么看不清?”
秦意浓说:“眼睛看不清。”
唐若遥问:“是头晕吗?”
秦意浓静静地感受了一会儿,说:“好像是。”她学唐若遥那样比出拇指和食指,说,“一点点。”
唐若遥又笑了。
她除了敬酒那几杯外,基本没喝什么,到现在都过了好几个小时了,零星的酒意都散得一干二净。她给秦意浓找了睡衣出来,说:“来,我带你去浴室。”
秦意浓坐在床沿,和她离着大概有三步,不到四步的距离,哪怕是第一步晕倒,唐若遥都能接住她。但秦意浓就坐在那儿,张开手,嘴巴一瘪,委屈道:“你为什么不抱我?”
唐若遥:“!!!”
唐若遥:“???”
她再一看,秦意浓眼眶通红,都要哭了,衣服都差点丢出去,冲过来便抱住她:“抱了抱了,不哭不哭啊。”
秦意浓眼泪已经快掉出来了,楚楚可怜道:“你还没有亲我。”
唐若遥又亲她。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
她牵紧了醉得头重脚轻的秦意浓进了浴室,给她打开玻璃间的莲蓬头,调好水温。
秦意浓坐在浴缸边的小马扎上,两眼发直,似乎是酒劲上来,越醉越厉害了。她眼神不清醒,坐姿却很端正,背脊挺直,两只手平放搭在膝盖上,跟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似的。
唐若遥问她:“能自己洗吗?”
秦意浓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脑袋往这边偏了一下,依旧直愣愣地望着面前的墙壁。
唐若遥便知道了,这是不能。
她们两个经常共浴,但前提是秦意浓清醒且占据绝对的主动权,每每都是竖着进,横着出。唐若遥在主动这方面总是没秦意浓放得开,要她帮秦意浓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