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这么大,所以他直接把这个儿子的角色套在方谨身上了!
“你要认真念书,考好学校,咱们家的孩子都是要考好学校的。要是手坏了,怎么写作业呢?你妈妈会生气的……”
方谨欲言又止,半晌后终于忍不住打断了顾父的絮叨:“顾……季叔叔,我不是你的孩子。你儿子叫顾远——”
顾父直勾勾盯着他,突然重重一拍桌子,问:“你怎么不去上学?!”
方谨顿时愣了,只听顾父又激动道:“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去上学?!”
保镖一直远远盯着这边的情况,见状立刻飞奔而来,二话不说立刻夺下小圆桌上的刀叉餐具,紧接着一个人把方谨挡在身后,另外两个推着轮椅就向后拉。
这些保镖已经被上次顾父暴起伤人的事情搞怕了,飞快把轮椅推出草坪,远远停在二十多米以外的喷泉边。然而顾父还挺亢奋,一边竭力扒开保镖去看方谨,一边手舞足蹈叫着“要去念书!”“我儿子怎么能逃学?!”那声音老远还能清清楚楚的传过来。
阿肯惊魂未定,问:“您没事吧?”
方谨喘息着摇了摇头。
赵医生来看过后却很高兴,说这是顾父脑海中渐渐产生了逻辑性思维的表现。他既然能想起自己还有个孩子,甚至提到了孩子母亲这个角色,说明神智已经开始恢复了。
麻烦的是顾父对时间的概念非常混淆,他一会觉得自己儿子应该二十多岁了,一会又认为他应该去上学;他絮絮叨叨跟方谨说“你妈妈本来想要个女儿”,然后突然又暴躁起来,责问方谨为什么大白天却待在家里,是不是又逃了学。
最终方谨被折腾得没办法,只得让人找了一身私立高中校服来,去看顾父的时候就换上,跟他说自己刚刚才放学回家。
顾父这才作罢。他对方谨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从以前被动等探视,到后来天天下午吵着要去找方谨一起散步;他每天吃过午饭就拿着表在那看时间,算方谨还要多久才能过来,有时候稍微来迟一些他还不高兴。
这种依赖产生的放松感,让他精神方面的问题恢复得非常快。转年春天他已经能进行一些简单的对话了,方谨再给他念书的时候,他甚至能重复昨天听过的内容,偶尔还能对他不懂的东西提出疑问。
然而他还是把方谨当做他儿子,屡次纠正却改不过来。有时方谨当面告诉他:“我不是你的孩子,你儿子叫顾远,明白吗?”他点点头。过一会思维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