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你们俩还没有单独的衣帽间”
“啊?”
刚提议完,林蓉又自顾自说,“不行,还是得给你留一个卧室。万一你俩吵架,你还可以丢他一个人回自己房间睡,对吧,其实你过来跟我睡也可以”
乐知时听得哭笑不得,“这是回娘家吗?”
林蓉立刻鼓掌,“很精准。”
收拾了餐具,乐知时很快上楼回到宋煜房间,四月初的和风扬起一整面墙的白色窗帘,自从乐知时住进来,宋煜就撤掉了沉重的黑帘,还房间原本的明亮和通透。
他把那些容易引发尴尬的东西都收进柜子里,折好被子,瞥见浅灰色床单上宋煜的丝质黑色睡衣,是他刚换下来的,这件衣服虽然很薄很柔软,但扣子极其难解。
四月的风软得像水,随之而来的是不知名的花香,和清晨的阳光一同摇晃。乐知时拿起衣服,试探地抬起手臂,这衣服就像水一样在他的手掌摊开来,而乐知时低头,将脸埋入其中。
宋煜身上那种独一无二的气味充满了他的鼻腔和全部的身体,乐知时的脑子里想到他更早时在他脸上流连的手指,他的亲吻和拥抱。他无知无觉地坐到那张被自己铺得没有一丝褶皱的床上,这是大忌,会毁了他刚刚完成的杰作,但他的思维被气味所引导,浑身的血液如同逆流,最后他甚至嗅着睡衣趴倒在床上。
乐知时总是可以毁掉整洁,宋煜的整洁,他自己的整洁。
人们总说得到之后的情感总是下坠的弧线,但乐知时却觉得自己对宋煜的渴求永远是与日俱增的。他忽然产生一种怪异的想象,认为自己前世或许是宋煜身体的某一部分,所以才会对他的一切充满了归属感。
门外忽然传来了陌生人的声音,打断了乐知时的遐想。他听到林蓉招呼着阿姨,思绪有一瞬间的清明,想起了自己回到卧室的本职工作。
罪魁祸首的睡衣被他无情地折起放到米色的布艺小沙发上。乐知时走到书桌前,合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还有摊开来的各种文献与著作,把笔收回笔筒里。宋煜的书桌又一次恢复了干净。他拿起一本国家地理杂志,走到书架前和其他的杂志归到一起。
稍微站了站,乐知时忽然发现,他书架的最上层有一本没有外封的很厚的书,果绿色的内封,侧面没有书名。有些好奇,乐知时拿下来,刚打开扉页,他发现了一行字迹,是他自己的。
[宋煜哥哥,祝你生日快乐!]
看称呼和字迹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