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沈密笑了一下,仿佛对宋煜这种置若罔闻的态度很是不满,“你可以继续装下去,讲真的,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和我是一样的,都是目的不纯的人,还不如亮明底牌,大家公平竞争。何必把自己做高身份,好像你的感情就高我一等。”
“你是什么身份,朋友?同学?”宋煜冷淡地看着他,又很直接地戳破沈密的心思,“你不过是拿这些当成幌子,好接近你想接近的人罢了。”
沈密苦笑了一下,“那你呢?”
宋煜盯着他的眼睛。
沈密短暂地垂了垂眼,又毫无畏惧地看向他,“仗着自己是他哥哥的身份,仗着你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感情基础,对乐知时做一些暧昧不清没有边界的事,享受他对你的崇拜和依恋,又不亲手戳破这层关系。宋煜,你看到乐知时不高兴的时候了吗?你看到你的举动对乐知时有什么样的影响吗?他因为你觉得困惑,觉得很难过,这些你都知道吗?还是你装不知道啊。”
“宋煜,你比我又好到哪里去?”
看着宋煜一言不发,沈密也觉得没意思,自己的挑衅没有意义,戳穿真相也没有意义,他越过宋煜的肩看了一眼车上的乐知时,头歪在车窗玻璃上,看不清脸孔。
他忍着情绪,最后对宋煜说,“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我也懒得管了。宋煜,你要么认认真真做一个好哥哥,划清界限,要么你干脆就放弃这种高尚的身份,反正我看你也当不了。”
一直到沈密离开他们,走到另一栋宿舍楼里,宋煜都没有说话。他感到极度不舒服,哥哥这个身份从六岁起就和他捆绑在一起,无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这个身份都已经成为一张皮,长在了他的身上。
沈密的话就是一把刀子,活生生将这层虚伪的皮揭下来,让宋煜不得不直面血肉模糊的真相。
他的确想得过且过。
回到车上,宋煜依旧觉得情绪难平,他朝着医院开去,车开得很快,恍惚间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很可怕的念头,如果这时候突然出现另一辆车与他相撞,他好像也愿意,反正乐知时在这里。
但这个念头这存在了一秒,很快他就降下速度,迫使自己冷静驾车,安稳地抵达医院。他再次把乐知时抱起来,发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轻。急诊室的人很多,乐知时靠着宋煜坐在走廊的座椅,时不时会睁开眼看一看,又很难受地闭上。
轮到乐知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