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峤看了他一眼:“我方才只顾着将晏宗主带下来,一时未来得及关照令师,并不太清楚。”
段文鸯无话可说,那一瞬间,他甚至疑心沈峤会不会趁人之危直接将自己师父置于死地,反正当时应悔峰上只有他们三人,谁也不会知道真相,但这个念头才刚刚闪过,就被段文鸯否决了,虽然大家立场各异,然而连段文鸯也不能不承认,以沈峤的人品,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有些人虽然注定无法成为朋友,但他的品行,却连敌人都无法指摘,这也许说的就是沈峤。
所以他最终没有出声,而是望着沈峤他们的身影远去,转身掠向山上。
玉生烟无暇去注意对方,他紧紧跟在沈峤后面,直至回到别庄。
晏无师在旁人眼中,素来是厉害无比的,管家何曾见过他这般模样,原本欢天喜地地迎出来,此时也吓得不轻。
玉生烟大着胆子摸了摸晏无师的手,差点魂飞魄散:“怎、怎么是凉的?!”
沈峤道:“他受伤太重,我写个方子,你马上去抓三幅药过来,小火慢煎,四碗水煮作一碗,每日两次。”
玉生烟连忙应下,他知道玄都山传承几百年,总有些不外传的救命方子,这是皇宫大内都比不上的。
沈峤背着晏无师进屋,小心翼翼将他放下,把脉,写方子,喂药,一切不假他人之手。
或许是沈峤开的方子起了作用,或许是晏无师体内运转的心法起了作用,三天之后,他终于醒了过来。
“师尊!”玉生烟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进来,见状不由大喜出声。
顺带令旁边撑着额头小憩的沈峤也惊醒过来。
晏无师睁开眼,见徒弟要扶起自己喂药,便道:“你出去。”
玉生烟:“啊?”
他反应不算慢,忙看了沈峤一眼。
沈峤颔首:“你出去罢,我来。”
玉生烟又看了自家师尊一眼。
后者打从醒来,视线几乎就黏在沈峤身上,没分半点给他。
玉生烟忽然冒出一丝近似于“无根小草凄风苦雨”的心酸,将碗递给沈峤,便默默退下了。
沈峤没注意到他的心情,他舀了一勺汤药递向晏无师,这个动作做了三天,已经非常熟悉。
“你觉得如何?”沈峤问道。
“还好。”晏无师懒懒道,若非脸色有些差,从他的姿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