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听到这话脸色微变。
史达祖也反应过来了,马上问:“可有同名同姓,与魏家有过盐的生意?”
“没听说,但吾儿在老主君过世前,在盐铺里负责过账目。”
听苏定醒这么一回答,韩绛与史达祖对视一眼。两人的想法一样,这事有意思了。若不是同名同姓,那这事阴谋就深了。
史达祖拱手一礼退了出去,他要立即派人去秀州,问一问魏家三房的人知道多少。
其余问罪的人,对这个苏穹知道多少。
苏定醒也出去了,韩绛看着韩俟。
韩俟却是哈哈大笑:“再怎么麻烦,小命不会丢,钱还在,权还在,有什么可怕的。”
简单,粗暴。
却很管用。
韩俟说的没错,对方输不起,输了就是命。
自已来淮南东路真正的目标是控制淮南东路的军队力量,以及影响衙门的力量,其余的事情输了又如何?
但,若是输了的话,会对自已的大目标有多大影响力呢?
韩绛很想去见李洱将军,但眼下显然不合适。
韩绛问:“俟哥儿,你说我什么时候去见李洱将军合适?”
韩俟叹了一口气:“其实,什么时候都不合适。你这个身份,私自去见当下淮南东路的军方大员,有些人便会有话说。除非……除非……”
韩俟没往下说,韩绛急问:“除非什么?”
“除非翟简回扬州。他躲回临安也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不太关心政务猜不出来,宫里的事情我只关心过宫的事情。或再有时机的话,我会告诉叔父。眼下,暂时不要见。”
韩绛不明白了:“为什么?”
韩俟解释道:“你是文官。”
这算理由吗?
算。
在宋时,文官与武官之前就有一道墙,没有能够骑墙头的人。
文官偏向武官,或是与武官走的太近的话。
虞允文就是案例。
有宰相之名,却没有宰相之权,没办法只有去巴蜀。希望整顿巴蜀的兵力可以连同禁军再对金国一战,结果累死在巴蜀。
韩绛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没再问什么。
他原本想问,自已偷偷见刘锐也没事,但为什么到了扬州就不能偷偷见李洱了。
不过,韩俟在作官上肯定高于自已,他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