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一路的实际最高大员,节度使是虚职、安抚司管军、提点刑狱如其名,就是司法长官。
韩绛带着一丝笑意:“陈公,我韩家在朝堂上恶名昭著,但我有一句话请陈公点评。”
陈亮带着几分严肃:“请讲。”
韩绛说道:
“依幼安先生而言,一腔热血换来的是什么,无权在手这腔热血只有吐在自己身上,或有权在手,幼安先生这一腔热血挥洒天下,纵然一死他可会后悔。代我问他,可想有一日,回济南府历城一游。”
陈亮重重的点了点头:“懂了,请待我磨墨。”
陈亮磨墨后了书信,双手捧到韩绛面前:“幼安兄此时应该在秀州,他去探望仲行公。我以为,伯爷不要在此时去见的好,因为仲行公被贬,是因为吴家、张家、韩家。”
韩绛将信收好后问:“我不了解以前的事,这位仲行公是何人?”
“王仲行。”
陈亮说了,可韩绛依然不知道。
陈亮倒是很直白的讲了以前的事:“张说,论辈份是你祖母的姐夫,当今太上太娘娘的妹夫,当朝太尉。王仲行弹劾他,而且成功了,张说三连贬,最终死在湖州。其子、孙皆被贬。”
“事后,张家败落。但在朝中也并非一无所有,吴家出手相助没成功,是韩家出手,说起来是十一年前,仲行公还有其他六官员被贬,仲行公是被罢官的。此事,韩家威风八面,这不是讽刺,而是你父初在朝堂显威。”
陈亮确实不是讽刺。
同样是当今慈烈太后的妹夫与弟弟家,张家父子孙全部被贬,吴家出手被打的灰头土脸。
那一年,韩侂胄还不到三十岁,却成功的反杀了王仲行这位名满天下的良臣清官。可见韩侂胄的手段有多高明。
也因为这事,没有人再看轻视韩家,韩侂胄在朝堂上建立了自己的威名。
韩绛听完后说道:“朝堂之争,他败了若只会恨,也不过如此。”
陈亮尴尬的笑了笑没接话。
话说,钱家与韩家虽然交锋不多,但也相互咬死了对方许多官,眼下不还是准备结亲,所以朝堂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事陈亮五十多岁的人还是能看透的。
陈亮主动的换了话题:“伯爷说两件事,还有一件是什么?”
“玩命的事,这事陈公若是不愿意作,也不要外传。”
“与民与国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