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歆瑶只是笑笑。
原因她知道,粘上韩家,就等于粘上了污名。
钱歆瑶嫁到韩府,再也不是名门千金。
不过,有一个人不同。
正如她父亲交待的那样,她在听,非常认真的听着每一个人私下就钱歆瑶与韩绛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突然间这位翟家二姑娘很迷惑。
一个十二岁就整日浪迹青楼,还在下等窑区过夜的家伙,凭什么就被钱家大姑娘看上了。
青楼其实是高档的地方,有钱没才华、有才华没钱,连门都进不了。青楼里都是高雅的人,谈诗论词,琴棋书画。
勾栏内多是听戏听曲。
只有下等窑区才作皮肉生意,去过这种地方的人,纵然你是候爵家的,也一样变成下三滥。
难道,钱府大姑娘不知。
要不要想办法点一句呢?
翟家二姑娘也只是想想,有翟简事先的交待,她要多听少说话,更不要乱打听,所以她只是想想,自然是不敢乱说话的。
话说前院,点心送到。
陆游为蛋糕作了一首诗,特别来称赞这新式的美味。
戴着厚面纱的彩看着婢女们将大小蛋糕摆好,又摆上泡芙之后,正准备带着婢女们退离。
陆游突然问:“姑娘,这点心叫什么名字,是何人所创。老朽要送他一首诗。”
彩依规则施礼,抬起头后回答:“名为蛋糕,我家主人所创,韩府巧士。”
瞬间,还在争论棋局的人,还有为那首千古绝对讨论的人,以及称赞这点心美味奇特的人,一下子全安静下来了。
陆游手上拿着一只咬了一口的小蛋糕,在自己嘴里那块是咽下去,却如梗在喉,若是吐掉,却极不为雅。
彩又施了一礼:“公的诗呢,婢可记下转背于我家主人。”
陆游将手中的蛋糕装入小盒中,然后把小盒放在袖子里,几步来到钱荨逸面前,抬手一礼:“钱兄,转告韩家绛哥儿,春日里若能到绍兴府,我在家中等他,有茶,也有诗。先行告辞。”
钱荨逸一握陆游的手:“这……”
没等钱荨逸说什么,陆游就说道:“我虽然不喜韩节夫,但看兄你既然选定此子,那么以我们多年的交情,难道我就不能见见这位哥儿。”
“能,自然是能的。”
陆游抬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