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报大理寺。给我临安府的意思是,请查一下临安这里出去公干的,往淮南东路的有谁,看谁在船上没了。”
“谁?”韩侂胄只问了一个字,他相信吴松肯定是查了的。
吴松笑了:“户部的,现在没有回京的,只有户部派出去的人了。”
韩侂胄想了想:“莫非是,银匠?”
“有可能。”
韩侂胄摸了一下胡子:“照这么说,还真是变的复杂了。那季家呢?”
“季家年后离京,过了年就走。新消息,赵康同与自己的正妻赵季氏和离,没原因,这事办的很隐密,还是吴铁在市井中打听出来的。”
韩侂胄听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事,就眼下看来,似乎和我们两府没有关系,俟哥儿已经交了制银,有户部的回执。侍年哥儿也交了制银,同样有户部的回执,若真出了差错,也是先到户部问责。但我怕的是,这事最终落在咱们头上。”
“咱没得银子?”吴松就不明白了。
韩侂胄摇了摇头:“与银子无关,那怕没证据也行,无凭无证找个人咬咱们一口,然后派人去户部查制银。赵康同、赵兼逸……”
韩侂胄念完这两个名字,思考了一会说道:“赵汝愚。”
“他?”
“未必,但我怀疑一下没错。他在干什么?”
“听说忙的脚不粘地,为明年年初磨勘在作准备工作。”
磨勘就是大宋的官员考核,作的好的奖励,作的普通的保持原职,差的有可能贬官,甚至流放。
这确实是件大事。
作为吏部尚书的赵汝愚为这事忙碌再正常也不过。
韩侂胄听完后想了很久:“稳住,我还是想知道,季家和这两件事有没有关系,赵康同与赵兼逸叔侄二人是不是知道,咱们查不到,也问不出来。”
“等?”
韩侂胄点了点头:“对,等。这笔银子不少,肯定不会是装进谁的口袋时,肯定是要用的。看看会用在那里,若真的只是贪点钱,便也没事。”
吴松用手拍了拍脸:“话说,是什么时候你认为有人想害咱们的。之前却没有这种感觉。”
韩侂胄回答:“从绛哥儿入府开始。”
“他带来的麻烦?”
韩侂胄反问:“你说呢?”
吴松倒是很认真的想了想:“不是,绛哥儿入府才让咱们警觉起来,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