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坐下。
韩桐看韩绛坐下之后吩咐道:“扒了,然后拉出去打四十藤条再拖进来问话。”
“是。”
两个强壮的家丁立即上手,将那锦衣给扒了下来,手法利落的给嘴里塞了麻核桃,然后用布条绑好,两边一架就把人拉到了屋外。
屋外有专门负责打的人。
掌刑的家丁大多都读不了书,靠一身力气,也都是从庄户、匠户、山户中挑选的子弟,他们的家人也有许多就属于被克扣,被欺负的。这会下手,真是没留情面。
四十藤,硬生生打断了两根藤条。
审到第五人的时候,韩桐走到了韩绛面前:“少君,借一步说话。”
韩绛和韩桐到了屋旁,韩桐说道:“少君,我等商议过,守德者必奖,盲从者贬为下工,屈从者轻罚。这总不能一次就把严州这边的管事打下去一半,这严州开春之后,还是需要有人管的。”
“桐老说的对,那我提个建议。”
“少君请吩咐。”
“这样,我听说有些人贪的有点过多了,若没有欺压咱们韩府小户的,没伤人的。贪了多少,送去采石伐木这些苦力活,什么时候工钱能把他们贪的还上了,这就两清了。屈从者,罚,贪多少补回再罚同样的数额,不服可申诉。”
韩桐思考了片刻:“就依少君之言。”
韩绛问:“桐老原本是怎么想的。”
“杖毙。”
“我只是建议,罪恶过重的,依桐老之言。”
“那老朽就代少君行罚了,请少君安坐。”
“恩。”
韩桐没错,他需要让各级管事知道一下厉害。不说家规,就是送到临安府,窃家主之财,数额小就是流放,数额大的肯定是死。
过千贯就是巨资,必死。
韩绛正准备坐下,又问了一句:“桐老,我问一句,若是问错了桐老指点。”
“请少君问。”
“就拿纺户李七娃来说,依他们作的工,真正的收入能有多少?”
韩桐叫人拿来了账册,然后和沈从简讨论了一下后,过来回答韩绛:“依府里历年的规矩,他们这一户收入去年的收入应该在六十八贯至七十二贯之间,少君若要细账,老朽需要安排人细算。”
“不算了,取中,七十贯合适?”
“合适!”
韩绛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