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大族收养孩童,定为养子不会超过三岁。他十六岁了。”
“在理。”
韩同卿继续说道:“叔父那边调查,老安也咬定了,绛哥儿九成九就是李幸。可我却认为,绛哥儿九成九不是,他真名叫什么猜不出,也或许真就叫韩绛,但绝然不是李幸。”
“老朽也有这种感受。”
“渊老,下棋,赌一坛酒。”
韩渊点点头又把棋子拿了起来:“我说万一,万一绛哥儿真能解了你的局呢?”
“我帮他,五年升到正五品。咱家,别看我不管事,叔父才正五品,可咱家是三品的家底,二品的势。我唯一没看清,这翟简背后的局是谁下的,这事让我来了点感觉,很有意思。”
韩渊问:“同卿哥儿你的意思是,若绛哥儿破了局,你就帮他破翟简背后局。”
韩同卿点了点头:“他若破不了我的局,我就劝他再家里待几年。就冲他在祠堂,一脑袋磕下去见了血,这事我也不能当没看到。”
“下棋,喝酒。”
“渊老,请。”
“请。”
韩渊与韩同卿对饮一杯,再不聊什么,专注于棋盘之上。
韩绛。
此时月色当空,韩府的华丽大船上,摆开了三桌宴席,韩绛是主人自然是坐首席的。可韩绛却一直没落座。
韩绛拿着一只酒杯:“老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年少,我读书少,我见识也少,各位家中作了一辈的叔伯爷公,请满饮,这一杯我敬各位。”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谢少君赐酒。”
韩绛向着屏风处举了一下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屏风这边两桌都是男人,屏风后都是年龄大了的老嬷嬷们。
韩绛依然没坐下:“这第二杯酒,我有件小事请各位帮一把,满饮。”
“少君吩咐,无敢不从。”
众人回话之后,喝了杯中酒。
韩绛把自己的杯子倒满:“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是马上过年了嘛,这辛苦了一整年,过年就要开开心心的。各位都是府中银牌以上的管事,咱们议一议,拿着章程出来。我是这么想的。”
说完这话,韩绛坐了下来:“无论是府里的庄户、山户、匠户们,有些怕也过不得如意,日子还要自己过,可毕竟是过年了。送匹布、送张羊皮、送块彩绢、送些米粮盐糖什么的,东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