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守在旁边。
这个院,从一开始有人检查一遍之后,就再没有人来过。
但外面的动静,府里发生了什么,屋内的人非常清楚。
影到了,轻轻的敲了敲门。
门没开,屋内却有动静。
影说道:“主人吩咐了,安分,保你母子平安。你的儿子将来会得到侯爵的补荫,希望你好生教导,无论从武还是从文,先修德再习艺。”
门开了,穿着布衣的女子跪地准备行大礼。
韩绛让到一旁:“依礼,少娘是长辈,从今时今日起,候爵府你掌家。现在,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态度。正屋,有一只凳子需要有人去踢倒,少娘会去吗?”
一名妾,还是贱妾,小商户破产投了海,其妻自卖为婢。
别说是韩绛,就是李幸都对这位没什么印象。
丽娘,一个镇安候府的曾经的普通婢女。
因为读过书,而且很会作菜被镇安侯看中,从婢升为妾,在镇安候府里高级别的婢女都敢给她脸色看。
镇安侯死了,她以为自己活不过这个冬天,因为屋中无炭,缸中无米,袋中无钱。
她懂,此时,她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后院大娘正屋,李幸的后母是被自己的亲兄长季年洵绑着挂在房梁上的,她不甘,可无能为力。
丽娘进屋,想到这位大娘子曾经逼死的其他妾室,想想对自己的欺压。
她没什么犹豫,冲过去双手用力将那圆凳拉开,然后盯着李幸后母的双眼,一直盯着。
韩绛没在屋内,他不想去看这么残忍与可怕的事情。
屋外,韩绛说道:“是时候给爹爹汇报了。”
寅时初,皇宫门前。
韩侂胄脸带笑意,镇安侯府发生事情,可以说整个临安城都震动了。
没有人管,可不代表没有人关注。
可以说,如一场大戏,整个临安城所有的权贵都在看。
但是能看到真相的,有几个人呢?
这时,史达祖到了,来到韩侂胄面前低声说道:“主君,候爵夫人溺杀了自己的儿子,然后悬梁自尽。留下供词,承认自己安排人设计杀少君,不忍其子牢中问罪。那把火,就其仆妇与家丁的供词,是其子放的,但就我们调查,那两人在被烧之前已经死于利器。”
韩侂胄点了点头:“吾儿进退有距,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