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些天他一直在观察着。平时也很少见谁跪下,除非是有大错在处罚。既然不用跪,韩绛已经确定这里就是宋朝,韩绛记得跪这个礼节是从宋灭亡之后才开始的。
让两人意外的是,韩侂胄竟然来了。
银匠们齐身施礼,韩俟明显在发抖,他是吓的。
他没经过韩侂胄同意就把制银的事情告诉韩绛,他如何不紧张。
韩侂胄还没有考虑好如何处理镇安候府的事情,所以暂时不想见韩绛,可意外的是韩俟竟然把韩绛拉过来帮他解决制银的事情,这事韩侂胄就不能不管了。
“韩公。”
“绛哥儿,你继续,本公只是来看看。”
韩绛拿起银子:“韩公,可以吗?”
“说了,本公只是看看,这屋里一切你作主。”
韩绛把银子递给了几位银匠后说道:“你们可否能看出来,这银子上的字,有多少是压出来的,多少是砸出来的,多少是刻出来的。如果我的推算没有错,份量少的银子上有字是刻出来的,这银子少的也就是半钱,不会再多。”
韩绛给银匠说完后,转身对韩侂胄说道:“韩公,银子上的字若是压上去,或是砸上去的,银子并没有变少。但若是刻出来的,刻刀肯定要刮出银屑来。”
听完这话,韩侂胄倒是有些惊讶,他派人查过几乎所有的银子,一直认为是有人银模上作了鬼,或是铸银的时候在细称上动了手脚,倒是完全没想过,竟然会是这种办法。
之前,韩侂胄考虑过,派人去暗查秘密核查银模与细称,再安排人在户部这里拖延些时日。若能查出来最好,万一查不出来,那么最终或者是找人背锅,或是在江南东路选个把人拿下问罪。
总之,这少了制银的事情,钱可以出,人不能背上这罪名。
脸丢不起。
而此时!
似乎这事还会有变化。
韩侂胄不动声色,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打算看看韩绛的猜测对不对。
同时,韩侂胄心里开始有所期待的,如果当真是韩绛所分析的,一块十二两半的制银,少上半钱还真看不出差别,那么这事就要换种办法处理。
韩俟虽然不读书,倒是一个很会来事的人,他感觉自己的大麻烦似乎就要解决了,立即吩咐仆人将巨烛抬过来增加光亮。
很快,一名银匠就捧着银子:“回小官人的话,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