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到岩石后头,姚杳正在收拾无影丝,韩长暮怔怔相望,唇角嗫嚅,终是一言未发。
谢孟夏抻了抻剩下的无影丝,大奇笑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结实啊。”
姚杳一笑,正要说话,脸色却突然一白,眉心紧蹙,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一痕血从嘴角流下来,她整个人软软的歪倒下来,怎么叫也叫不应了。
谢孟夏顿时大惊失色,声音尖的几乎都变了调儿:“阿杳,阿杳,阿杳,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韩长暮忙切了个脉,满头冷汗,声音沉痛道:“原本她一直用内力压制着毒血,才撑了这么多日,方才她用内力救我,毒血攻心了。”
“那,那,那这可怎么办啊。”谢孟夏急的原地打转,心倏然砸进了深不可见的谷底。
韩长暮让谢孟夏扶着姚杳,自己从怀中取出一丸药化开。
谢孟夏蹙眉:“这,阿杳的嘴闭的太紧了,灌不进去啊。”
韩长暮想了想,死死捏住姚杳的脸颊,两指伸进口中,硬是把药顺着指缝灌了进去,灌完了药,姚杳的脸上很明显的留下两道青紫的掐痕。
谢孟夏啧啧舌:“久朝,你这也太暴力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韩长暮一脸茫然,问道:“灌药都是这样的啊,难道还有别的法子吗?”
谢孟夏愣了一下,一脸的怒其不争大吼了一声:“笨蛋啊你是,人家都是嘴对着嘴喂啊。”
韩长暮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殿下,你这就是胡说八道了,嘴对着嘴根本喂不进去,不信你晕一个,我喂喂你试试。”
“......”
韩长暮一脸淡然的转身去抱姚杳,却飞快的露出个笑脸,翻身上马,如临大敌的纵马向山顶赶去:“走,翻山,尽快赶到高昌国。”
谢孟夏一脸郁闷的没有多问,纵马跟了上去。
越往山顶走去,积雪越厚风越大,山顶的雪似乎一直没有停下来过,风大雪急,打着旋儿往身上扑,积雪几乎没过了膝头,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艰难。
二人下马,牵着马一步一步往前挪。
奇怪的是,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李玉山那一行人,不知道究竟是被狼给全部咬死了,还是躲到别的地方去了。
寒风如刀,两个人逆风而行,浑身热汗滚滚,呼出来的气息冒着白雾,连头上都蒸腾起雾气。
姚杳再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