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官府中人,难道就说话如放屁吗?”
这话一说出口,李护卫就后悔了,心知这话说坏了,韩长暮从始至终都没说过可以破财免灾,可他点了他们的身份,不被灭口也要被灭口了。
他没有犹豫,眉宇间的匪气更胜,长刀在身前一横,就要不管不顾的冲出去。
韩长暮的双眸冷冷一眯,朝着孟岁隔几人抬了抬下巴。
孟岁隔四人点头,疾风般闯进康老爷一行人中。
一阵刀光剑影不断的划过,短促尖利的哀嚎次第传出。
血光顷刻间迷了赫连文渊的双眼,他狠狠抖了一下,惊恐的望向韩长暮。
这些人比土匪还要凶悍,面对土匪,尚且有破财免灾的生路。
可这些人,不为财,只要命。
赫连文渊觉得自己的腿有点软,有点站不住了,他从没想过杀人灭口这个后果。
他张了张嘴,面无人色,艰难的喊了一声:“韩公子。”
韩长暮的神情复杂至极,直直相望,缓慢道:“赫连兄,我并非是为了杀人灭口,而是因为他们牵扯到了突厥围困第五烽时的内应,我不得不这样做。”
血光散尽,孟岁隔四人退了回来。
康老爷一行人气息全无的倒在金钵谷的边缘,浑身浴血,却偏偏看不出什么伤口。
赫连文渊默了默。
他现在除了相信韩长暮会信守承诺,已经没有退路可走。
姚杳抿唇,微微叹了一口气。
走了这一路,韩长暮是冷清的,却又是温和的,让她几乎都要忘了韩长暮的本来面目。
眼前的他才是真实的他,他无疑是最冷血最残酷的。
数十具尸首就那样大喇喇的晾在谷底,没有人收敛掩埋。
一日日风吹日晒,也终将成为半掩在黄沙里的干尸。
杀人越货,毁尸灭迹,那是土匪大盗的拿手活儿。
而他们,是官儿,只管杀不管埋,比土匪还狠。
康姓萨宝的驼马队还留在谷底,有灵性的良驹暴躁的嘶鸣,马蹄不安的来回挪动。
顾辰他们没工夫安抚马匹,商贾中的马再好,也好不过他们从肃州带出来的军马。
他们忙着翻腾驼马队的行装,各种药材金银自不必说,最要紧的就是水。
把两拨人的水归拢归拢,所剩的水分成两份,一份正好够孟岁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