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更大一些,但仔细想下来,其实是另有玄机的。
他虽然刻板,但心思缜密,没有多做思量,便道:“韩长史的意思是,那萨宝的商队是冲着第五烽来的。”
韩长暮摇了摇头:“我不能确定,但有必要防患于未然。”
徐翔理明白,这种事情,没有抓住个现行儿,谁也不能随意下定论。
他沉声道:“韩长史有什么安排,直说吧。”
韩长暮笑了笑,言语间十分有分寸感:“安排是万不敢当的,戍军自由是由徐戍官调动,这是毋庸置疑的,而我带来了五个人,留下了四个在酒肆,看着萨宝一行人的动静,至于我和我的婢女,听凭徐戍官的吩咐。”
听到韩长暮提及自己,一直低着头当透明人的姚杳,忙抬起头,茫然的看了看两个人,分明是没听到他们刚才在说什么,但还是一脸正色的点点头。
徐翔理对韩长暮的识趣和有分寸相当满意,这种情况下,还能守住本心,没有越界半分,没有借机打探戍军的编制,更没有对戍军的调动指手画脚,他连连点头,十分赞赏。
他虽只是个小小的校尉,无论是身份背景还是官阶,都与韩王府的长史无法相提并论,但他并没有妄自菲薄,毕竟第五烽的事情,他最清楚,他说话也最管用。
他原本是不能支使韩王府的长史做什么的,但是韩长暮这样说了,关乎第五烽的存亡,他也就从善如流了,沉凝片刻,不卑不亢道:“这样,戍堡这边,我会安排妥当,而酒肆那便,就有劳韩长史了。”
这话听起来,显然是将韩长暮视作了自己人。
韩长暮没有推拒,转头对姚杳吩咐道:“你回酒肆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
姚杳回忆了一下来时的路,确定了从迷宫般的戍堡中走出去的方法。
随后低低应了一声,缓缓后退。
徐翔理忙道:“我让戍军跟着这位姑娘去吧。”
韩长暮愣了下,他觉得即便这戍堡中地形复杂,但凭姚杳的本事,还是可以无惊无险的走出去的。
但想到这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若是误闯了隐秘之地,横生了不必要的枝节,也是麻烦。
他笑了笑:“也好。”
姚杳抿嘴,什么叫体贴入微,看看人家徐翔理,再看看韩长暮。
想让一个冰块放下身段,学会怜香惜玉,难度不下于让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暗自腹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