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徐戍官。”
戍军在戍堡上探头,提灯照了照,光晕落在韩长暮二人身上,见他二人果然是赤手空拳而来,便大喊了一声:“等着。”
咚咚咚的脚步声急促的传来,戍军疾步跑到韩长暮面前,接过他手里的信,一句废话都没说,又咚咚咚的跑回戍堡。
趁着这个功夫,韩长暮掸了掸满身的沙土,又收拾了一下发髻。
姚杳微微侧目,点了下头。
嗯,好歹有个人样儿了。
片刻过后,还是方才那个戍军,跑到韩长暮面前,面无表情道:“跟我来吧,戍官请你们进去说话。”
韩长暮点头,客客气气的道了声谢:“有劳了。”
姚杳抿唇不语,暗自腹诽。
原来阎王脸还是会说客气话的嘛,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目下无尘,还是很能屈能伸的,只是不知道这做小伏低的表面之下,隐藏这什么样的秋后算账。
戍堡内阴森森的的,灯火昏黄,空气干燥冷冽的回旋,发出呜呜的声响,格外的震慑人心。
韩长暮神情漠然的走着,看上去像是目不斜视,其实眼角余光微微一掠,心中便有了定数。
伊吾道十烽果然都是一般的建制,比一般的烽燧戍堡要建的高大坚固。
这戍堡堡墙高逾两丈,墙壁格外夯实,里墙和外壁皆由巨大的砂岩板块垒筑而成,而墙体中夹杂着红柳枝和芦苇。
高逾四丈的烽火台,杵在暗沉沉的夜色里,顶端与深幽的天幕融在一处,显得朦胧而高远。
从外头看着,这戍堡并不十分大,可走到里头,却发现竟是别有洞天,足有三重之多。
韩长暮默默点头,这戍堡建的坚固,地仓也建筑的齐备,若提前做了准备,排兵布阵得当,对上突厥人,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走到戍堡深处,眼前豁然开朗,书案胡床俱全,两侧破旧的架子上,摆满了书卷竹简。
韩长暮打眼一看,这些书卷竹简虽然破旧,看着有些年头了,但却打理的干净整齐,一看就是极为爱惜的。
书案后头端坐着个男子,看着跟常乐县丞年岁相差不大,都是三十五六岁的模样,正是第五烽的戍官徐翔理。
徐翔理拿着那封信,抬眼打量了一番韩长暮,言语中颇有几分不屑:“你就是韩王府的长史,韩久朝?”
话虽然说的客气,但言语间很是轻视。
一个王府里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