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顾神仙曾经断过一桩家事,就是如此吧。”
顾辰皱了皱鼻尖儿,他才不想替韩长暮答疑解惑呢,可姚杳这一声顾神仙,喊的他实在妥帖高兴,便不看韩长暮,只看着姚杳,不情不愿的开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只是偶尔提过一句,你居然还记得。宜阳坊有户人家,正室娘子生了一对儿双生子,一个样貌白皙俊朗,而另一个却面黑如炭,宠妾便以此为据,说这两个儿子血脉存疑,但实际上,这两个儿子都是那老爷的亲生子。”
姚杳心中灵光一闪,一把抓住顾辰的手,急切道:“老顾,那户人家姓什么。”
顾辰叹气,哄人开心的时候就叫顾神仙,不把人当回事的时候就叫人老顾,阿杳这张嘴哟。
韩长暮的目光往下落了落,觉得姚杳的手抓着顾辰的手,很扎眼。
他别开双眼,轻轻咳了一声。
姚杳根本没有察觉到异常,依旧抓着顾辰的手,急切道:“老顾,那桩事可是你的成名之作啊,你不会连主家姓什么都忘了吧。”
顾辰眯眼:“我想想啊。”他转瞬一笑:“姓包,对,姓包,祖上也是出过一任大理寺府正的,只是后来子侄不孝,渐渐败落了。”
姚杳终于明白了在船上时的漏洞出在何处了,太医令韩增寿的宅子就在宜阳坊,与包家是街坊邻里,包骋正是那包家的嫡子,说不准是什么时候,就见过真正的韩久朝。
韩长暮也听明白了,淡淡道:“是包骋吗。”
姚杳慢慢松开顾辰的手,微微点头:“应该是他,他应该见过真正的韩久朝,但为什么没有戳穿咱们,不但没有戳穿,反而几次出手相助。”
韩长暮摩挲着杯盏,久久不语。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得不防备着点儿。
韩长暮半晌没有说话,但是不耽误顾辰几人围着姚杳咬耳朵。
“阿杳,你路上见过包家的人吗?是那个俊朗小郎君,还是那块黑炭。”
“姚参军,你和大人在说什么,什么包骋,什么韩久朝。”
“姚杳,这一路上,你们碰到什么事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把姚杳吵的头疼,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韩长暮重重咳嗽了一声,吓得几人都回了神,才神情严肃道:“还有一事,我这次出来,用的是太医署太医令韩增寿长子韩久朝的身份,你们日后要称呼我为公子,不要再称呼大人,莫要叫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