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听来也更加清冽:“阿杳也累着了吧,今日咱们就歇在这里,明日一早再走。”
姚杳忙道了个谢,心中一动。
歇一晚,那倒是有功夫探查一番了。
李玉山继续喝酒,那烧酒的味道,十分醇厚诱人。
十五六岁的少年被酒香诱惑,也凑了过来,腼腆的对李玉山道:“李镖头,小子能尝尝您的酒吗?”
李玉山拍了拍少年的头,哈哈一笑:“刘老哥,你看,孟英这小子长大了,也想尝尝酒味儿了。”
刘义笑道:“给他喝,半大小子,喝饱了就睡,省的半夜闹腾了。”
韩长暮亦是一笑,把还剩了大半烧酒的酒囊抛给孟英,笑道:“慢点喝,这酒呛人,后劲也大。”
难得看到韩长暮这般善解人意的模样,姚杳吃惊的掠了他一眼。
究竟是她听错了,还是他喝多了,说的酒话。
韩长暮察觉到了姚杳的目光,深深望了她一眼,便又恍若无事的转头去看店主人了。
姚杳不明就里,撇了撇嘴。
天色向晚,此时大锅里的羊汤已经熬煮的色白香浓,骨酥肉烂,店主人把半凝固的羊血,剁的细碎的野菜,大粒青盐依次撒到锅里。
淡白的水气在大锅上空飞卷飘散,浓浓的肉香也随之无孔不入的钻了过来。
原本就已经十分饿了,闻到这肉香,姚杳觉得自己可以吞下一头羊。
她转头望了望韩长暮,只见他依旧神情淡然,丝毫没有被饥饿和美味交错折磨过的痛苦。
她啧了啧舌。
这定力,要不人家能当四品呢。
她赶忙盛了满满一碗羊肉汤,走到墙根儿,正准备坐下,却见韩长暮抬眼望了望她。
她按下想要跳脚骂人的暴躁,把那碗羊肉汤递到韩长暮的手中。
多好的一碗羊肉汤啊,她还特意多捞了几块绵软酥烂的羊肉,肥瘦均匀的那种。
她只好去盛第二碗羊肉汤,却惊觉那锅里已然只剩下了汤,没有了肉。
抬头一看,镖师们都捧着个比脸还要大,比锅还要深的陶碗,头深深埋在碗里,吃的热火朝天。
她哀叹了一声,比划了下那口可以把自己装进去的大锅。
习武之人就是这点不好,吃得太多了,别说一只羊了,这些人,一人一只羊还差不多。
她叹着气,在锅里捞了些仅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