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镖师紧紧禁锢住镖头,又回望了姚杳一眼。
姚杳会意的点头,走到近前,拿出两只寸许高的扁圆白玉瓶,瓶子挖的薄透,可以隐约看到里头金晃晃的细粉。
包骋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指着那精巧玲珑的玉瓶子,好奇道:“诶,这是什么,好吃吗。”
姚杳拍下包骋的手,这人怎么这么二皮脸呢,越不理他,越往前凑,真是天然的自来熟,她淡淡道:“好吃啊,一会儿捅你一刀,再让你尝一口。”
包骋抽了抽嘴角,不吭声了,随着姚杳一起望向韩长暮。
韩长暮说的简单,脸上也是一派轻松,其实心里也是慌得很,他在军中数年,见过太多伤重不治的士兵,相较之下,镖头的伤不算最重,可事无绝对,万一他手抖了呢。
他稳了稳心神,顺带稳了稳手,紧紧攥住箭身,猛然向外一拔。
皮肉翻滚,血“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溅了他满身满脸。
姚杳赶忙拿了帕子,给韩长暮擦干净脸。
镖头疼极了,无意识的挣扎扭动起来。
那是贯穿伤口,满身的血像是找到了宣泄之口,如同泉涌般越流越多,漫了他满身,他的脸也跟着白了下来,连嘴唇都没了颜色,又冷又痛,浑身抖得厉害。
镖师们像是十分惧怕镖头,不敢靠近,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韩长暮心急如焚的大喊起来:“快,快,按住他,别让他动。”
镖师们这才回过神来,听到这话,下了狠劲摁住了镖头。
这房间里,血腥气一下子重了起来。
姚杳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近前,一瓶子刀伤药尽数洒在了伤口上。
这刀伤药虽好,但用的皆是虎狼之药,药性过于猛烈,会使用药之人极为痛苦。
但,良药苦口利于病,为了活命,这点疼也不算什么了。
刀伤药洒在伤口上,鲜血像是被关了阀门,涌动的渐渐减慢。
不过片刻功夫,这刀伤药起了效用,鲜血不再潺潺流出了。
“嘿,真是神了啊,小姑娘,你这是什么药,这么管用。”镖师看的眼睛都不眨,像是看到什么稀罕东西一样,惊讶道。
疼痛渐消,只剩下些麻麻的胀痛若隐若现,镖头皮糙肉厚的,这点胀痛还耐受的住,便也安静下来,不再挣扎了,气息也比方才沉稳许多。
两个镖师一前一后的扶住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