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看了侍卫一眼,道:“少废话,让你的人把兵器都放下。”
汉王的命悬在一线,侍卫早就投鼠忌器了,没等谢孟夏吩咐,便咣当一声,把刀剑扔在地上。
大汉和另外两名胡姬忙把刀剑捡起来,反剪着两名侍卫的手,捆了个杀猪的姿势,扔到地上,随后退到胡姬和谢孟夏身边。
“美人,美人,你看,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别,别杀我。”谢孟夏战战兢兢的看着被捆的扭曲变形的侍卫,冷汗沿着鬓边,淌了满脸。
胡姬阅人无数,见得贵人也多,上下一扫谢孟夏,虽是一身白衣,但难掩贵气,腰间的玉佩分明是宫里的物件儿,此人非富即贵。
“少废话,送我们出城。”胡姬手上一掐,掐的谢孟夏额角青筋直跳。
谢孟夏抽着嘴角:“这,这都什么时辰了,城门早,早就关了。”他想了想,利索道:“要不,几位屈尊到我府里躲一日,明日一早,我亲自送几位出城。”
胡姬眯起杏核眼,嗤的冷笑:“你的府上,怕是有去无回吧。”远远的有呼啸风声闯进来,已经没有时间多思量了,她掐紧了谢孟夏的脖颈:“走,跟我们走。”
谢孟夏没有反对,没有挣扎,当然,反对无用,挣扎受罪,还不如跟着走呢。
风声渐紧,屋顶上,坊墙上,树梢上,曲巷两端,突然多了许多人,劲装短打扮,精神又有杀气。
曲巷两端堵了七八个使剑好手,封住了去往风荷苑和坊门的路。
屋檐,坊墙和树梢上,架起十几把弓弩,个个弓拉满弦,箭对胡姬等人,若不是他们先抓了汉王和侍卫挡在前头当炮灰,早被射成了刺猬。
胡姬等人背靠着青砖墙,把汉王和两个侍卫抓在怀里,挡的严严实实的,虽说不会被箭扎成刺猬,但也跑不出去。
韩长暮从黑暗里走出来,整个人染了夜色,看上去寒津津的,眼看着谢孟夏成了挡箭牌,他脸色没变,甚至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挥了挥手,就要让人放箭。
“等等,你等等。”谢孟夏害怕了,颤巍巍的大喊了一声:“韩长暮,你这不对啊,不能视人命如草芥啊,得先好好说说,让他们先放人啊。”
韩长暮挑眉:“这些人是逆贼,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怎么能是人命如草芥呢。”
谢孟夏腿一软,绝望的晃了晃:“不是,韩长暮,你看清楚了没,是我,太子,我可是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