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吃么”阿眉手里那么苹果,坐在我床头的椅子上问我。
“不吃了。”我靠在床上,摇摇头,腮帮子鼓鼓囊囊,示意自己吃饱了。其实我不喜欢吃苹果,我最喜欢吃桔子,可惜桔子吃多了上火,阿眉不允许我多吃。
哦,阿眉就是我身边的这个护理女孩,很年轻,虚岁都不到二十,模样很俊俏,虽然不是绝se美女,但是xing格很开朗,这两天照顾我也很用心,身上总是有种小家碧玉一般的温柔和细致。
我已经在医院里躺了三天了,这三天没有人来看我,欢哥和金河都没有再过来,只有阿眉陪着我。我问过她,她是被聘请来的,就职于一家职业护理公司,年纪轻轻,已经是公司里的金牌护理了。
那天我犹豫了很久,终于没有打电话给欢哥说出我对杨微的怀疑。
我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对,或许,从内心深处,我实在不想怀疑杨微吧。
我有证据么
没有
既然没有证据,我说了有什么用处欢哥会信我么或许会,或许不会也可能,根本不用我说,欢哥自己也会想到这些。他一向是那么的jing明
至于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拒绝去怀疑杨微我只知道,杨微那天告别之后,我心里总是感觉空荡荡的。我不知道怎么描绘这种感觉
有一点酸,有一点黯然,又仿佛有一点别的什么我会想起那天晚上我们两人从山坡上滚下去,她抱着断臂的我蹒跚逃亡。
两人互相抱着取暖,躲在那个小山凹里,冻得发抖,却故意说笑话分散注意力。还有她撕裂自己的内衣给我包扎头上的伤。
怎么说呢,那仿佛是一种患难与共的感觉。
如果现在我怀疑她那岂不是等于强迫我承认,那天晚上的一切都是虚伪的都是伪装出来的
我实在不想这么做
我承认自己对那个女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尤其是想起她临走之前的那一吻
她为什么吻我一下
或许是出于感激我救了她为她断了腿还是陪她说了半夜的笑话
又或者,仅仅是处于美国人告别时候的礼节
每次我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嘲弄自己:陈阳,别做梦了
当然,脑子里的这些旖旎念头,偶尔想想也就算了。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花痴,不过只要是一个男人,和杨微那种级别的绝se美女单独在荒郊亚外待了一夜,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