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惊尘顺手便将肩上的轻纱衣物拉了上去,漠然地扫了跪在地上的赵观山一眼,哪里还有先前的半分旖旎之色?
赵观山经宁惊尘提醒,忙心急火燎地以衣袖一擦鼻血。
这一擦,便是将他胡子拉碴的面庞涂上了半边通红,倒也莫名多了几分可爱。
他心里有事,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什么面子,对着宁惊尘便是一阵猛磕头!
几声咚咚声过后,赵观山的额头之上已是一抹鲜红之色,和着些许泥土和灰尘在之上,连擦都顾不得擦一下,便低头跪在原地不敢开口说话。
“呦,今儿是刮的哪里的风,不仅把赵将军给吹来了,更是对着我这个十恶不赦的罪人磕了这么多响头,倒是叫本座……有些过意不去了。”
宁惊尘扫了一眼赵观山这架势,目光落在了他怀中露出一角的那封信上。
那信之上的字迹,他认得。
赵观山这才缓缓抬头,满脸惭愧地深叹了一口气后才说道:“是罪人赵观山唐突了宁阁主和如烟姑娘了。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赵观山也不会斗胆破闭冥界的结界而入,打扰二位。”
“不打扰,你回去便是。我和如烟继续。”
宁惊尘笑了笑,清冷又俊美的容颜之上皆是冷漠之意。
在他看来,一个弃徒,一个背叛师门的弃徒,一个置弃如烟于危险之地的叛徒,没有半分值得同情之意。
不杀了他,已经是对他的仁慈了。
何来什么恻隐之心?
但,一旁的弃如烟却目光微动。
她衣裙轻飘立于风中,目光柔和却刚毅,轻声道了一句:“赵观山,你今日前来这般相求,可是魂界发生了什么事?”
赵观山一听得弃如烟开口问话,心里早已感激愧疚万分,他抬头深深凝望了弃如烟一眼,然后一个大汉竟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胸膛前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泣不成声。
弃如烟见他不说话只是十分狼狈地哭,一时间也没了辙,慌忙之下急忙要拉着他站起来,连声说道:“你别哭啊!欸,你一个大男人刀架在脖子的时候都没哭过怎么这个时候哭了呢?快起来,快起来。”
“如烟,不要。”
一旁的宁惊尘怕其中有诈,对弃如烟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心肠太软。
弃如烟眼中掠过了一丝犹豫,却下一秒一狠心将赵观山拎了起来!
她见赵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