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像那个自己熟悉的慵懒到不将这天下放在眼里的男人。
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宁惊尘的身影已经一个踉跄冲上前,扬起半透明的纱帘,一把将她深紧地抱在了怀里!
他将她抱得那般紧,就像是怕她下一秒也不见了的模样,令她的心不由得一悸!
他将头深深埋在了她的肩膀之后,整个人微微地发生着颤抖,指尖紧紧地扣着她的后背,令她有些轻微的窒息感。
他带着明显的哽咽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没有说出一句,唯有无言地紧紧抱着她,抱着她。
弃如烟虽然不明白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能深切地感觉到他心中的难过,他的彷徨,他的内疚,他的狂喜,那般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处,化作了他的千言万语涌上了心头,却最后不知该开口跟她说些什么。
她亦轻轻抱住了他,以掌心轻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哄着他说道:“宁惊尘,我在。”
她这一句“我在。”竟让他一时间低声呜咽了起来!
他无言地于她的身后肩膀之上落泪,忽哭泣忽笑着,在她的面前那般放肆地放任着自己的情绪,毫无保留。
“如烟,不要离开,不要再离开……”
终于,他将她按在了自己的怀里,几乎是以绝望而颤抖的语调说出这句话。
她被他搂得深紧,一时间几乎不能呼吸。
但她却没有推开他,而是心里莫名地一暖,轻声道了一句:“好。”
帘帏轻轻摇动,晃动着两人偎依在一处的身影,默默生了涟漪。
窗旁的木槿花开的正盛,颤颤巍巍地随风而舞,无言地注视着这一切,散发着淡淡的,芳香。
却无人见,朱红色的窗棱旁掠过了一道人影,静静地在窗旁站了片刻之后,唇旁掠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一魂生,一魂散。
弃如烟刚醒过来没有多久,便有人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侍卫拦都没拦得住。
那人身着无忧观的道服,浑身是血地跌跌撞撞进了弃如烟屋内,一见弃如烟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弟子见过观主!观主不好了,昨日赵观山带着魂界之人闯入无忧观,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很快便控制住了整个观内弟子。而几位长老亦不敌,观中弟子和长老们尽数被抓去了魂界!”
“什么?!”
弃如烟听闻此事,不由得火冒三丈,当下便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