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非羽去花洋大学读了一个MBA,每日漫游在学校当中,他有种经历着自己的第二生命的感觉。
校园里的樱树很美,有个坐着轮椅的姑娘在树下静静地赏花,而旁边有个面容淡然的男孩在谈弹着吉他为她唱歌。
杜非羽大感兴趣,上前一问,却是一个身患先心病的男孩,在为绝症的女孩唱歌。
“这些花曾盛开过,却最终还是凋零。”
女孩手握花瓣,身体也如同那散落的樱花一般,柔软、娇弱,好像要随时归于尘土。
惯经生死,看得最淡的却是惆怅。
“花洋的花季来了。”杜非羽心中暗道。
对他来说,这不是用来惆怅的季节。
和陈老板分而治之是夸下海口,是需要有后续的实力来证明的。
陈老板虽然不会再将极道宗作为一个可以用激进手段快速压死的对手,但却给极道宗树立了一个新的形象。
他将给他充分的尊重——作为一个竞争对手的尊重。像银环鱼大酒店那般,允许他在自己的板块上竞争。
但必须要担心的是如何才能不掉队。
所幸饭店走向了良性循环。不断壮大的厨师队伍和逐月翻新的菜品,一切都在暗示着转型的成功。
花洋市里已经很少有人认为杜老板是个只会卖烤串的人了。哪怕提到这一点,也是讲到花洋夜市那些个神奇的夜晚,以及与现在成就的联系。
多线整合减少了杜非羽的成本,也让杜非羽的营业点更加集中。良性循环带来了庞大的现金流,这下轮到阿白羡慕杜非羽的赚钱规模了。
“我们……嗯,或许可以换一个地方住呢。比如,比如搬到一个比较大的房子里……甚至可以在客厅的沙发上跳舞的那种……”
阿白满脸都是刻意撒娇的表情,让杜非羽下意识地推测这家伙是不是又在整什么花样。
不过阿白的订单生意目前虽然是小有收成,但毕竟有意无意地避免了工厂化而去走定制路线,自然上限就差了些。
出于狐狸的自尊,老杜没有把这些话讲出口。但阿白的提议确实可行。
“这间房子,现在看来,怎么就那么小呢?”
杜非羽半戏谑地说道。
“要是花洋人知道杜老板还在租房,这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噗。”
阿白戳了戳杜非羽的肚子,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