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仁不让。”
安修和难耐其中愤懑之情,一时心急口怪,啐道:“那是因为他有乾坤石...”
还未说完,他方知自己多言了,乾坤石乃剑尊门之机密,切不可大肆宣扬,此刻却误中扈力钦激将之法,只见他用手捂嘴,恨不得把刚才所说之言再收回来,可惜悔之晚矣。
扈力钦嘴角微微一扬,面露得意之色,加快语速道:“那说明你就是冲着他身怀乾坤石,因而起了歹心欲痛下杀手,你何曾不知这葛贯亭乃剑尊门门下弟子,于私,你枉为一席之主,同门相戮,有失人界第一正道之剑派剑尊门之德,于公,你作为长辈,记恨初出茅庐小辈之不凡天资与身怀乾坤灵石,而妄图杀之,你又何以以正道人士自居?”
声音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论点独到,说得安修和大气不敢一出,神色窘然,酱紫色的脸冷汗涔涔而下,他嘴巴嚅动,想说什么,又咽下去。
他明白若是说自己是与北苍派相互勾结,除掉扈力钦,更是令天下正道所不齿,所以他只得欲言还止。
炎钰冷冷地瞥了一眼安修和,目光如刀,愣是把安修和吓得不敢抬起脑袋来,炎钰温然道:“此言说得甚好,葛贯亭!这少年老道虽未曾听闻,如若此子有如此天资道骨、秉性纯良的话,那必定要收到本门。”
他顿了顿,注视着扈力钦,道:“只是方才进门之时,不巧老道以通灵之耳听到关于此次辽宋两地的灭镇血案与北苍一派有关,不知扈掌门还有何理据,且细细道来。”
扈力钦微微蹙了蹙剑眉,缓缓道:“大名府城郊三村血案未必死于辽国当朝太师耶律乙辛特有的「蚀骨神砂功」之下,大家都知道耶律太师与北苍派掌门郗程南是同门师兄弟,自然耶律太师亦身怀北苍神功绝学「北苍玉山功」,故而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就是北苍派有意嫁祸耶律丞相,只需将毒砂涂在掌上,利用「北苍玉山功」转嫁到受掌之人,此招天衣无缝,若非将「北苍玉山功」修炼至最高之境,否则必定会受其反噬,其二,若是耶律乙辛所为,那么亦和北苍派脱不了干系,这特有的「蚀骨神砂功」自是以「北苍玉山功」为基与南疆毒功同时创出的绝学罢了,当然耶律太师年轻时游走南疆各地,自然学得毒功巫蛊之术,不然何以成为辽国太师。”
他说话至此,微微一顿,淡淡一笑,彷佛在谈笑风生般地在叙述一件事,沉着淡定,已然超越了此刻的年龄局限,淡淡然道:“概不论是耶律太师还是北苍派,都与这血案有脱不掉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