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聚叉点分散四周引流。
他长剑往前一送,再斗转剑锋,翻动身子,扫腿于地,踢起百片枯黄叶子砰然于半空,分散飙飞的蓝芒点点落到他的驻点,一个身影分身为三个叠加重影合为一体。
倏然,扈力钦身子立定微蹲,三叠影子和落飞的蓝芒聚在了扈力钦长剑于一身,他将长剑竖于胸膛寸许,一念六空,三道幻影从他身上撕裂开来,将迎来的黑雾肢解消弭而散。
“嘿嘿这个「六空决」跟你爷爷扈相农相比,真得相差甚远,但就算你爷爷复生亦不是老怪我的对手。”
苟一勃飘荡着如鬼魅般瘦小的身子,张口、撑大鼻孔、耸拉耳膜,犹如磁铁般吸纳那些蓝芒与重重剑影,并且抽离了扈力钦身上的六道幻影,差点就连扈力钦的灵魂都抽离身体,只是在魂魄抽离一半后反弹回肉身内。
他身子连连踉跄后退,以剑身支地,面色苍白无色,犹如白面涂脸,翻腾血液汩汩溢出他的嘴角,他强撑被其「九窍生烟大法」所鼓荡的内伤,缓缓站了起来。
长剑挥舞,看来是为了最后一搏,剑光焕发着耀眼的蓝芒,身子随着长剑飞舞,舞出几道重影。
最后一刻将长剑往前一刺,这一刺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劲。
‘嚓喇喇’的长剑柔软如绸帛、又锋利如钢丝,苟一勃枯槁的手掌只是轻轻一抬,长剑犹如进入了炼钢切割口中,断裂成一断断一截截。
苟一勃枯槁的手掌发出‘嘶嘶’的声音,犹如一道电流,一地的碎剑残肢随着电流地通引竟然奇迹般复合嫁接起来,彷佛一道闪电疾驶向扈力钦。
速度之快,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长剑毫无阻挡地穿透了胸膛,一个身子斜斜地倒在了冰冷的草地上,犹如雕塑般轰然倒了下来。
“不!井二叔!”
原来那把如闪电的长剑穿透的不是扈力钦的胸膛,而是井长田的胸膛,他从暗处跑出,推开了扈力钦,也被一剑穿胸而过。
扈力钦死死地将井长田抱在怀里,泪水充盈在眼眶里打转,恨不得夺眶而出,横流满脸,只是他咬紧了牙根,对着这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井二叔嘶吼般地哭泣着:“井二叔!”
井长田瞪大了双瞳,颇有威慑般的眼神死死看着扈力钦,一只手死死抓着扈力钦的手臂,似乎用尽所有气力说道:“力钦!不可以哭,你是扈家人,流血不流泪!”
扈力钦重重地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点头道:“是!力钦永远都不会哭,永远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