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你们面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众人见他青天白日之下在大道之上如此行凶,无不吓得魂飞魄散。胆子大些的,发一声喊,四散走了。一大半人却脚都软了,有的人连尿屎也吓了出来,那敢动弹。
血刀老祖血刀轻晃,已割去了花轿帷幕,左手抓住新娘胸口,拉了出来。那新娘尖声嘶叫,没命挣扎。血刀老祖举刀一挑,将新娘遮在脸前的霞帔削去,露出她惊惶失色的脸来。但见这新娘不过十六七岁年纪,还是个孩童模样,相貌也颇丑陋。血刀僧呸的一声,一口痰往她身上吐去,说道:“这般丑怪的女子,做什么新娘!天下女人都死光了吗?”血刀晃动,竟将新娘的鼻子割了。
那新郎僵在马上,只瑟瑟发抖。血刀老祖叫道:“孩儿,再瞧我一路功夫,这叫做‘呕心沥血’!”说着手一扬,血刀脱手飞出,一溜红光,迳向马上的新郎射去。他血刀脱手,随即纵马前冲,快马绕过新郎,飞身跃起,长臂探手,将血刀抄在手中,又稳稳的坐上了马鞍。那新郎胸口穿了一洞,血如喷泉,身子慢慢垂下,倒撞下马。原来那血刀穿过他身子,又给血刀僧接在手里。
狄云一路上敷衍血刀僧,一来心中害怕,二来他救了自己性命,于己有恩,总不免有感激之意,此刻见他割伤新娘,又连杀二人,这三人和他毫不相识,竟下此毒手,不由得气愤,大叫:“你……你怎可滥杀无辜?这些人碍着你什么了?”血刀老祖一怔,笑道:“我生平就爱滥杀无辜。要是有罪的才杀,世上那有这许多有罪之人?”说到这里,血刀扬动,又砍去了迎亲队中一人的脑袋。狄云大怒,拍马上前,叫道:“你……你不能再杀人了。”血刀老祖笑道:“小娃儿,见到流血就怕,是不是?那你有什么屁用?”
便在此时,只听得马蹄声响,有数十人自远处追来。有人长声叫道:“血刀僧,你放下我女儿,咱们两下罢休,否则你便逃到天边,我也追你到天边。”听来马蹄之声尚远,但水岱这声呼叫,却字字清晰。水笙喜道:“爹爹来了!”
又听得四个人的声音齐声叫道:“落花流水兮——水流花落!落花流水兮——水流花落!”四人嗓音各自不同,或苍老,或雄壮,或悠长,或高亢,但内力之厚,各擅胜场。血刀僧皱起眉头,骂道:“中原的狗贼,偏有这许多臭张致!”
只听水岱又叫道:“你武功再强,决计难敌我‘南四奇’落花流水联手相攻,你放下我女儿,大丈夫言出如山,不再跟你为难就是。”血刀僧寻思:“适才已见识过水岱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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