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书信,缝在帽中,然后在自己睡觉或洗澡之际换了一顶。
他听安提督读信读了一半,不禁满背冷汗,心想今日大祸临头,再见他竟尔不敢再读书信的后半,却呈给了福康安亲阅,可想而知,后面是更加大逆不道的言语。他心想:“今日要辩明这不白之冤,惟有查明这小尼姑的来历。”侧头细看圆性,蓦地一惊:“这尼姑好生面熟,从前见过的。”陡然想起,叫道:“你……你是银姑,银姑的女儿!”圆性冷笑道:“你终于认出来了。”
汤沛大叫:“福大帅,这尼姑是小人的仇家。她设下圈套,陷害于我。大帅,你千万信她不得。”圆性道:“不错,我是你的仇家。我母亲当年走投无路,来到你家投靠。你这人面兽心的汤大侠,见我母亲美貌,竟使暴力侵犯于她,害得我母亲悬梁自尽。这事可是有的?”
汤沛心知若在天下英雄之前承认了这件丑行,自然从此声名扫地,再也无颜见人,但权衡轻重,宁可直认此事,好令福康安相信这小尼姑是挟仇诬陷,便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
群豪对汤沛本来都甚是敬重,当他是位扶危解困、急人之难的大侠,虽听他和红花会勾结,但红花会群雄声名极好,武林中众所仰慕,汤沛即使入了红花会,也丝毫无损于其“大侠”两字令誉,这时却听得他亲口直认逼奸难女,害人自尽,不由得大哗。许多直性子的登时便大声斥责,有的骂他“伪君子”,有的骂他“衣冠禽兽”,有的说他自居“大侠”,欺世盗名,不识羞耻。
圆性待人声稍静,冷冷的道:“我一直想杀了你这禽兽,为我母亲报仇,可是你武功太强,我斗你不过,只有日夜在你屋顶窗下窥伺。嘿嘿,天假其便,给我听到你跟红花会赵半山、常氏兄弟、石双英这些匪首阴谋私议。适才抢夺玉龙杯的那个少年书生,便是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的书僮心砚,是也不是?”众人一听,又一阵嘈乱。
福康安也即想起:“此人正是心砚。他好大的胆子,竟不怕我认他出来!”
汤沛道:“我怎认得他?倘若我跟红花会勾结,何以又出手擒住他?”
圆性嘿嘿冷笑,说道:“你手脚做得如此干净利落,要是我事先没听到你们暗中密议,也决计想不到这阴谋。我问你,你汤大侠的点穴手法另具一功,你下手点了人家穴道之后,本来旁人再也无法解得开。可是适才你点了那红花会匪徒的穴道,何以大厅上灯火齐熄?那匪徒身上的穴道又何以忽然解了,得以逃去?”
汤沛张口结舌,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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