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住手!”上官铁生一怔之间,那书生一弯腰,已除下哈赤和尚的一对鞋子,返身向上官铁生烧红了的烟斗上挟去。那书生这几下出手迅捷异常,哈赤和尚一怔,大叫:“你……你脱了我鞋子干么?”喊叫声中,那书生已用两只鞋子的鞋底挟住了那烧得通红的镔铁烟斗,快步绕到上官铁生身后,将烧红了的烟斗往他后心烫去。
嗤嗤几声响,上官铁生背后衣袖烧焦,他右臂吃痛,只得撤手。那书生连鞋带烟管往外摔出,抢步去看桑飞虹时,只见她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啪啪两响,哈赤的一对鞋子跌在酒席之上,汤水四溅,那烟管却对准了郭玉堂飞去,力劲势急。郭玉堂叫声:“啊哟!”急欲闪避,但烟管来得太快,又出其不意,一时不及躲让,眼见那通红炙热的铁烟斗便要撞上他面门。胡斐伸手抓起一双筷子,半空中将烟管挟住了。
这几下兔起鹘落,变化莫测,大厅上群豪一呆,这才齐声喝采。那书生向胡斐点头一笑,谢他相助,免致无意伤人,转过头来,皱眉望着桑飞虹,不知如何解救,一顿之下,向上官铁生喝道:“这里大伙儿比武较艺,你怎地使起迷药来啦?快取解药出来!”
上官铁生给他夺去烟管,知这书生出手敏捷,自己又没了兵刃,不敢再硬,只阴阴的道:“谁用迷药啦?这丫头定力太差,转了几个圈子便晕倒了,又怪得谁来?”旁观众人不明真相,倒也难以编派谁的不是。
却见西厅席上走出一个腰弯弓背的中年妇人,手中拿着一只酒杯,含了一口酒,便往桑飞虹脸上喷去。那书生道:“啊,这……这是解药么?”那妇人不答,又喷了一口酒,喷到第三口时,桑飞虹睁开眼来,一时不明所以。
上官铁生道:“哈,这丫头可不是自己醒了?怎地胡说八道,说我使迷药?堂堂福大帅府中,说话可得检点些。”那书生反手一记耳光,喝道:“先打你这下三滥的奸徒。”上官铁生疾忙低头,这掌居然没打中。那书生打得巧妙,这“烟霞散人”却也躲得灵动。
桑飞虹伸手揉了揉眼睛,已然醒悟,跃起身子,左掌探出,拍向上官铁生胸口,骂道:“你使迷药喷人!”
上官铁生斜身闪开,向那中年妇人瞪了一眼,又惊又怒:“此人怎能解我的独门迷药?我跟你无冤无仇,何以来多管闲事?”
桑飞虹向那书生点了点头,道:“多谢相公援手。”那书生指着那妇人道:“是这位女侠救醒你的。”那妇人冷冷的道:“我不会救人。”转身接过胡斐手中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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