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卫士追了十余丈没追上,纷叫:“带马,带马。”
胡斐驱车疾驰,奔出几条街道,听得蹄声急促,二十余骑先后追来。追兵骑的都是好马,越追越近。胡斐暗暗焦急:“这是天子脚下的京城,可不比寻常,再一闹,便有巡城兵马出动围捕,就算我能脱身,马姑娘却又如何能救?”
黑暗之中,见追来的人都手拿火把,车中马春花初时尚有呻吟之声,这时却已没了声息,胡斐好生记挂,问道:“马姑娘,肚痛好些了么?”连问数声,马春花都没回答。一回头,火炬照耀,追兵又近了些。忽听得飕的一声响,有人掷了一枚飞蝗石过来,打向他后心。胡斐左手一抄接住,回手掷去,但听得一人“啊哟”一声呼叫,摔下马来。
这一下倒将胡斐提醒了,最好是发暗器以退追兵,可是身边没携带暗器,追来的福府卫士又学了乖,不再发射暗器。他好生焦急:“回到宣武门外路程尚远,半夜里一干人大呼小叫,怎不惊动官兵?”情急智生,忽然想起了怀中的金壶,伸手隔着椅披使劲连捏数下,金壶上镶嵌的宝石登时跌落了八九块,他将宝石取在手中,火把照耀下瞧得分明,右手连扬,宝石一颗颗飞出,八颗宝石打中了五名卫士,宝石虽小,胡斐的手劲却大,打中头脸眼目,疼痛非常。这么一来,众卫士便不敢太过逼近。
胡斐透了口长气,伸手车中一探马春花的鼻息,幸喜尚有呼吸,只听得她低声呻吟一声,脸颊上却甚冰冷,眼见离住所已不在远,挥鞭连催,驰到一条岔路。住所在东,他却将马车赶着向西,转过一个弯,回身抱起马春花,挥马鞭连抽数下,身子离车纵起,伏在一间屋子顶上。马车向西直驰,众卫士追了下去。
胡斐待众人走远,这才从屋顶回宅,刚越过围墙,只听程灵素道:“大哥,你回来了!有人追你么?”胡斐道:“马姑娘中了剧毒,快给瞧瞧。”他抱着马春花,抢先进厅。程灵素点起蜡烛,见马春花脸上灰扑扑的全无血色,再捏了捏她手指,见陷下之后不再弹起,轻轻摇了摇头,问道:“中的什么毒?”胡斐从怀中取出金壶,道:“参汤里下的毒。这是盛参汤的壶。”程灵素揭开壶盖,嗅了几下,说道:“好厉害,是鹤顶红。”胡斐道:“能不能救?”程灵素不答,探了探马春花心跳,说道:“若不是大富大贵人家,也不能有这般珍贵金壶。”胡斐恨恨的道:“正是。下毒的是宰相夫人,兵部尚书的母亲。”程灵素道:“了不起!我们这一行中,竟出了如此富贵人物。”
胡斐见她不动声色,似乎马春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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